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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垂危的時候,他尉行雲正不知情的和另一個女人呆在一起,也許在談分手,也許在情意綿綿,可誰在乎,如果不是司晴不是李媽,她早就和沒出世的女兒一起死在了他們的床上了。
她死過一回了,這顆心是剛生的,好不容易從死神手裡奪過來的,她怎麼可能再交付給眼前這個男人?
尉行雲,我不給你,我寧願它陪著我一起孤獨終老,就那樣走完下輩子的路也不願重蹈一次覆轍。
怔怔的再凝視了他一眼寬硬的後背,淡淡的收回了眼,無聲的關上了床旁邊的燈,瞬間,室內漆黑一片,寂寥蕭瑟,已近初夏,空氣中有種溫溫的暖流此刻卻有些悶熱。
她也撩起被子側身睡了過去,靜靜的闔上眼睛。
空氣中流動著沉默的氣息,尉行雲在那頭不安分的動了動,卻得不到她任何反應,他似乎能聽見她均勻平緩的呼吸在那兒變換著。
他用手肘隔著被褥碰了碰她的,那頭動了動卻沒有反應。
凝了凝眉,他彷彿不甘心似的,又拽了拽地露在被子外面的睡衣衣角,想引起她的注意。
還是沒有聲音,他等了又等都沒見她轉過頭來,終於,他嘆了口氣,低啞著嗓音喚道:“蘇子……你睡了嗎?”
“……”她在黑暗中睜開了眼,沒有焦距,表情平淡的望著窗外,然後又垂下了眼簾繼續睡。
“蘇子。”他還在那兒喚,她卻還是沒有聲響的躺著,彷彿與世隔絕的獨立。
“蘇子,我知道你還沒睡著!”他不禁揚起了聲量,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柔弱嬌小的後背,神情軟和了下來帶著濃濃的無奈。
“我是生氣了,可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他溫柔卻強勢的板過她的身子,在黑暗中俯視著她明淨清和的眼眸,低柔軟得似棉的嗓音低啞得如水,話語中夾雜著幾許男人的委屈和難得的幼稚。
聞言,冉蘇眼晴微張,紅唇輕啟卻終究沒有做聲。
“蘇子……我真的不是鋼鐵做的,我也會有感覺疲憊難過無力的時候,你到底要我追著你的背影追多久你才甘心?你告訴我,告訴我一個期限好不好,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也得有過期限不是嗎?冉蘇,你告訴我,要多久你才能真的把我當成你的丈夫?”
“我們一直是夫妻不是嗎?”
她淡淡的回道,眼神平和淡漠,她已經做到不能再忍耐了,她已經做得夠好了,他還要多少,她依然做著所有尉家夫人的義務還不夠嗎,那他呢,她還要她再踏幾步才甘心?
她踏不過去了,再多,她沒辦法再做得更多了。
看著她臉上每一道沒有絲毫波瀾的反應,他突然腦子一熱,胸口悶悶得幾欲發狂,啟口時無法遏制的怒氣與委屈頃刻間就那樣洩了下來:
“……好,好,你的意思是我太過得寸進尺了對嗎?!是啊,你明明是我妻子,我們明明是夫妻,可你告訴我你心裡可曾有一點點在乎我?!是不是今天就算我跟別的女人上了床生了孩子你也依舊可以像現在一樣無動於衷,始終裝傻充愣假裝什麼都聽不懂?!你到底要裝多久,你要對著我糊弄過去多少次才到頭,蘇子,你告訴我,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懂我心裡想的要的究竟是什麼?!”
他終於受不住她淡得心如止水的對待,這麼多年了,他哪一次不是小心翼翼順著她的意,每次戰戰兢兢的問著她,可她呢,她永遠都是如此的反應,今天他又求了,他甚至擺低了姿態要她一個不用太好的答案,可是她竟還是那般,連個像樣的應答都不給她,只是平靜得讓他覺得這是他尉行雲一個人的獨角戲!
夠了,他抿著薄唇無法再去看她一眼的寧靜無波,他猛地起身披上睡袍,重重揉了幾下散亂的發拿著幾件換洗的衣服便向臥室房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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