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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湛然的神情平淡,彷彿在說別人的事,聲調不見絲毫起伏。
沒有在意他的態度,親吻落在膝頭,“我定會找到方法治好你的腿,不是因為我介意,而是因為你介意。”南宮蒼敖抬頭,灼灼的目光彷佛看穿了所有。
君湛然面色一冷,正要開口,被他搖頭阻止,“就算不是,也要為了應對眼前之事而想想辦法吧?煌德這次沒有的手,未必沒有下一次。”
“這已不是第一次,我雖然是個殘廢,但不是一樣獲得好好的。”拉開他的手,他把褲腳放下,幽暗如星的眸子熠熠生光,“你說設法為我醫治,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雙腿廢了這麼多年要是能治,我還會不治?別浪費時間了,蒼敖。”
第六十四章
他說的如此平靜,眸底生光,卻是一潭死水,南宮蒼敖想到他過去的經歷。心知他不是不介意,只是生性孤傲,不願求人。“好,那就先不提。”
一笑而過,他不在提為他治腿的事,看那表情,卻是已暗自決定了,而南宮蒼敖決定的事,通常是不會更改的。
君湛然眼神一掃,視線在他身上定了定,眉宇微動,黑眸久久的望向了南宮蒼敖,彷彿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可惜白綾霜已死。”輕按在他腿上,那片傷處已近癒合,南宮蒼敖卻似仍記恨那一日的事,一聲可惜,語調卻是冰寒。
“不死還能如何,她到底是北絳的探子。”對於在自己身邊有段時日的那名女子,他提起之時沒有更多懷念,也無恨意,淡漠依舊,“要不是那場大火,興許我此刻已身在北絳”
“不可能。”如此斷言,頭上黑影迫來,含笑帶煞,“倘若真的發生,萬一她把你擄到北絳,就算是鬧個天翻地覆,我也會把你找回來”
“如此倒是合了平康皇的心意,他要你駐紮邊關不就是防著北絳,你那麼一去,該笑的就是他了。”他不在稱呼煌德為皇兄,只要在那一日,承認自己身份之時,君湛然才說過那兩個字。
“想要我為他駐守邊關?”站直身,一聲哼然冷笑,南宮蒼敖提起煌德便滿面冰寒,“身為帝王做出了這等決定本來不算過分,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找到你的頭上,你畢竟是他的皇弟。”
“此事不要再提了。”君湛然的態度不甚熱切,提起皇宮,皇位,皇子兄弟的關係,他便一臉漠然,舉起手邊酒盞,緩緩喝了一口,“你還是想想該如何應付他,不只是我霧樓,如今他多半已知道你我之事,你的鷹嘯盟。。。”
“鷹嘯盟於他而言還有價值,他豈會輕易捨棄。”拖了張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南宮蒼敖徑直拿了他手裡的酒盞來,為自己倒滿了酒,還是那梨花釀,酒香醉人,“林秋雁已死,幕後操控他竊玉之人卻還是沒找到,想必來歷也不簡單,說不準就和其他幾個藩國有關,他還需要我為他效力。”
“是誰殺了她暫且不提,知道要竊血玉,又知道要奪卷軸,可見當年的事不止你清楚,還有人知道內情,血玉之內血色已失,藏有先皇手跡的卷軸也落空,煌德如今怕是正擔心這個天大的秘密被人揭破,如此一來他的帝位便要不穩。”不徐不疾的說著,南宮蒼敖的臉上有的並不是為國為君的憂心,而是一派悠然。
輪椅上的人聽完,靜了一會兒,“血玉玲瓏內的人血是我取走。”
“我知道。”南宮蒼敖的反應出乎意料,竟然這麼回答,君湛然不禁詫異,“你知道?你知道是我取出血玉玲瓏之時動了手腳,還。。。”
“還毫不介意,依然對你念念不忘,甚至讓你我關係演變至此?”酒杯就著嘴唇,邊說邊笑,南宮蒼敖吐了口酒氣,“想必是在你幼時就取了血去,用來開啟機關,那枚血玉玲瓏事關重大,裡面的人血既然本來就是你的,你不過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又有什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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