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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長嘯,黑影如風掠過,南宮蒼敖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片刻間就已不見人影。
肖虎看著下山的黑影,連連搖頭,“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那林秋雁居然是朝廷要犯,能讓鷹帥親自捉拿……”
林秋雁甚得朝中徐太尉的寵愛,這一次她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一定和徐太尉也脫不了干係,他正想將自己看法對樓主說明,君湛然忽然一聲悶咳,扶著廊亭紅柱,吐出一口血來。
鮮血猩紅,在光下異常刺目。
“樓主!”趕忙上前,只見地上一灘殷紅,“樓主你——你沒事吧?”肖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得抓耳撓腮。
君湛然卻擺了擺手,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南宮蒼敖不愧是南宮蒼敖。”
“是剛才?!”肖虎這才明白,原來接下南宮蒼敖那一刀,樓主並非毫無損傷。
內力比拼,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君湛然雖然看似和南宮蒼敖平分秋色,事實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鷹帥之名,果然名不虛傳。”抹去唇上血跡,君湛然望著山下,林秋雁和南宮蒼敖的人影都已經不見了。
“這可是我第一次聽樓主這麼誇獎一個人,不過那南宮蒼敖也確實厲害。”肖虎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承認,“敢喝下樓主的酒,他也不是尋常人。”
“南宮世家的人,自然不是常人可比。”君湛然看人極準,也極為挑剔,這是肖虎第一次在同一天,聽到他誇獎同一個人兩次。
“嘿嘿,就算他再厲害,不是一樣喝了樓主的酒。”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絡腮鬍,肖虎湊上去,“這回樓主下的是什麼?斷腸散,還是流雲醉?”一邊呈上茶盞給君湛然漱口,又翻出內傷藥遞上,肖虎八卦的問。
“沒看到樓主受傷了嗎?你還羅嗦什麼?!”守衛之中有人越眾而出,那是個文士打扮的年輕人,面板白淨,像個書生,樓裡的守衛卻都是他負責的,名叫駱遷。
肖虎往他肩上一拍,“血已經吐出來了,那就沒事了,就算那南宮蒼敖再厲害,我們樓主最多也就吐口血而已,想想喝下那杯毒酒的人……”他摸著鬍子嘿嘿一笑,“還不知道是誰更倒黴一些呢。”
君湛然沒有回答手下的疑問,服了藥,看了眼指尖,指上一點微黃粉末隨風而散。
霧濤亭中霧氣如舊,白紗吹拂,從山下望去,只能看到一篇雲煙霧繞,像極了仙境,南宮蒼敖站在山下,手裡反擰著林秋雁的手臂,論起輕功,即使林秋雁身懷絕技,也難和南宮蒼敖相比。
見他下山,早在山下等候的鷹嘯盟眾人走上前來,有個模樣斯文的年輕人滿臉激動,“盟主!這林秋雁果然狡猾,她躲在山上不肯下來,這霧樓又不是隨意能進的地方,幸好盟主當機立斷,上山把她擒住!”
“說來簡單,可這裡畢竟是霧樓,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殊衍你就別在這裡歌功頌德了,盟主哪裡有功夫聽,讓開讓開,讓我溫如風把這女人綁了起來,好好搜上一搜——”在那叫殊衍的年輕人身後,又走出一個人來,笑嘻嘻的搓了搓手,就要來捆林秋雁。
“瘋子,人給你了,別太過分。”對自己手下有什麼愛好一清二楚,南宮蒼敖也不攔著,溫如風雖然好色,但還知道輕重。
“你——你敢!”林秋雁沒被點穴,大聲尖叫,“這是堂堂鷹嘯盟做出來的事嗎?!”
“來吧,美人,我只是要搜搜你的身,看你有沒有把好東西藏起來,除非你自己肯交出來……”溫如風毫不顧忌,一手將林秋雁綁了起來,一手在她身上摸索,儼然是花叢老手。
聽他提起“東西”,林秋雁咬唇不語,突然沒了聲音,仍憑他搜身。
“盟主!東西不再她身上。”搜完了,溫如風臉色一變,肅然回報,南宮蒼敖倒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