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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彷彿江樾不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而是沒有思想的寵物。
掛了電話,楊寧寧湊了上來,沒好氣道:「把人家純情少男勾到手了,又不好好對他,童小姐你太過分了。」
童映澄盤腿坐在電腦前,隨口問:「我們楊小姐最近跟男朋友進度如何?」
前陣子她忙著工作,也沒留意到楊寧寧和黃毛的關係突飛猛進,要不是昨天偶然看到楊寧寧脖子上的草莓印,她還不知道這兩人早就確定了關係。
「你都猜到了還問我?」
楊寧寧嬌嗔道:「反正就是你想的那樣了。」
想到黃毛那副德行,童映澄搖了搖頭,卻也不好說什麼。
「記得做好避孕措施。」
童映澄剛說完,就被楊寧寧大力拍了一掌:「說什麼呢?我還是處女!」
先不說楊寧寧父母從小把她保護得極好,就說她那哥哥楊岸,從幼兒園開始就一路護著妹妹,驅趕掉一個又一個試圖撩撥楊寧寧的雄性生物。
因此即便她已經到了大四,在遇見黃毛以前情感史完全是一片空白。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楊寧寧才會對黃毛一見鍾情,被他那些熟套的情話哄得心跳加速。
「倒是你,」楊寧寧擠眉弄眼,壓低聲音問:「和弟弟本壘打了吧?」
童映澄又想起下雨的那一晚,她搖頭笑了笑,「我說沒有,你信嗎?」
這話說出去,估計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孤男寡女,昏暗潮濕的旅館,怎麼想那個畫面都不會太純潔。
童映澄是被傳媒大學男生們私底下公認的最佳sex幻想物件,臉蛋精緻妖冶,雙腿修長筆直。更何況,江樾又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那種情況下,按常理來說,總該發生點什麼。
但事實是,那天夜裡睡下後,江樾的的確確沒有任何逾越的行動。
他的擁抱不摻一點情/欲,彷彿只是在抱著一件珍貴的藏品。
就像他看著她的眼睛,漆黑而清澈。
童映澄以往並不相信男人們嘴上說的愛她,但奇怪的是,每一回見到江樾,她都能越發肯定,他是真的很喜歡她。
這種感覺常常讓童映澄很矛盾,她曾經想過各種手段要讓江樾迷戀上自己,哪怕他僅僅只是迷戀她的身體。
可當她真的得到對方真摯純粹的感情,心裡卻沒有想像中那麼愉悅。
她想,也許是時候結束這場遊戲了。
*
回到江平的第一天,曾桐就找上了門。
她來的時候,童映澄正在幫母親收拾衣櫃,見著曾桐氣勢洶洶的模樣,連眼皮也懶得動一下。
「你給我離江樾遠一點!」
聽到這熟悉的臺詞,童映澄饒有趣味地抬起頭來,惡劣地一扯嘴角:「如果我說,我就不呢?」
曾桐最看不得她這樣雲淡風輕、卻又輕而易舉就奪走江樾全部注意力的模樣,頓時火冒三丈:「你害了一個王燦不夠,還要拖江樾也為你去死嗎?」
聽見「王燦」這個名字,童映澄蹙了蹙眉,眼底掠過一絲厭惡。
她倒是沒想到,曾桐竟然知道王燦的事情,看這樣子,對方知道得還不少。
「要不你自己去問問江樾——」
童映澄吹了吹指甲,漫不經心道:「你看他,願不願意為我去死?」
曾桐被激怒,伸手用力推了童映澄一把,害得她往後退了幾步,後腦勺磕到木櫃門,撞擊出悶悶的一聲。
女孩怒視著她,語帶警告:「我不會讓你搶走他的。」
童映澄慢吞吞抬起眼來,瞳仁烏黑,眸光清澈若水,膚色白膩,像極剝了殼的荔枝。
這樣的美落在曾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