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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女孩迎了上來,「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她之前從未來過這裡,倒是聽楊寧寧提起過,這家店號稱食材都是當天從日本空運過來的,每天接待的客人有限,想要在這吃上一頓,得提前好幾天預約才行。
聽上去就有夠麻煩的。
童映澄腹誹了一句,抬頭禮貌地笑了笑,伸手比了比:「請問一下,剛剛有沒有一個大概這麼高、面板很白的男生來過?」
女孩幾乎沒怎麼思考,立馬說道:「應該沒有,今天客人不多,如果他來過我肯定有印象的。」
童映澄愣了一秒,很快說道:「我明白了,謝謝。」
江樾居然沒來,那她這算什麼?白跑一趟了。
正準備撐傘離開,可一抬頭,童映澄突然看見另一面玻璃窗外站著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
暴雨如注,路燈下身穿白色毛線衫的少年看起來格外單薄瘦削。
童映澄穿過走道,推開另一扇門,狂風伴隨著雨點撲面而來。
他真的很高,肩寬腿長,背脊挺得筆直,雨水鑽進毛線衫,將那純白染得更深。
她逐漸靠近他,從身後把傘撐在兩人的頭頂,阻擋雨水的侵襲。
江樾終於轉過身來,雨水淋濕黑髮,從發梢往下滾落。
他的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鴉羽般的長睫掛了水珠,眼尾猩紅。
雨點劃過少年線條鋒利的下頜,再到冷白修長的脖頸,最後消失於白色羊毛衫的領口下。
就像是一隻被丟棄的巨型犬,渾身都濕漉漉的。
視線驀然對上,童映澄不自在地別開眼,粗聲粗氣質問他:
「你就不知道找個地方躲雨嗎?」
下這麼大的雨還站在毫無遮擋的大馬路上,他是三歲小孩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心口處像是被燒開的水燙了一下,呼吸都有些困難。
江樾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她的面上,瞳仁是純粹的黑。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應,童映澄氣呼呼罵了一句:「……呆子!」
但下一秒,她便抓起江樾的手,他的身上濕得一塌糊塗,手背冰得像是結了層霜。
童映澄把傘柄塞到他手裡,語氣很兇:「拿著。」
江樾乖乖接過,另一隻手自然地反握住她。
出來得匆忙,她當然沒有帶身份證,想來江樾也不可能帶。
童映澄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前邊拐角處就有個家庭旅館,管理很不規範,基本不會登記個人資訊。
她憑著記憶拉著江樾往前走,不多時便找到了那家旅館。
「麻煩給我開一間標準間。」
童映澄從外套口袋裡拿出手機,一邊掃碼付款一邊瞪了少年一眼,「還不放開?」
他是牽她的手牽得上癮了不成?
江樾半垂著眼,將她握得更緊。
旅館老闆娘見多了形形色色的男女,還是第一回 看見江樾這麼純的,她曖昧地笑了笑,調侃道:「小男生嘛,都是這樣的。」
一刻都不捨得分開,又乖又黏。
童映澄不接話,拿過房卡便往另一邊的樓梯去。
江樾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後,漆黑的眼無波無瀾。
這種廉價的旅館環境自然沒法跟酒店相比,一推開門潮濕的氣味撲鼻而來,屋裡擺設很簡單,一張木床和一套桌子,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狹小的房間裡只有一扇窗,正對著街口,玻璃許久沒擦,沾了不少灰。
進門後右手邊是一個很小的洗手間,窄得轉個身都會碰到牆壁,洗手池裡髒兮兮的,江樾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童映澄沒有錯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