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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
歷史是用活生生的血淚寫成的,但回頭看去,卻只是一些關聯或不關聯的事件的排列。
最正確、最無用的就是那些被嚼爛了的大道理,因為正確,才被一次又一次重複,因為一次又一次重複,才被人反感。
政治家和藝術家的最大區別在於,政治家可以重複一千次,藝術家卻不能有一次重複。政治家的力量體現在對同一事物的反覆強調上,藝術家的力量體現在對同一事物的不斷出新。藝術家是感性的,政治家是外在的,形式的。藝術家需要盡力說出心裡話,政治家則需要盡力避免。
用十句不著邊際的套話,把可以用一句話表達的東西分解,是政治家的拿手好戲。人們之所以覺得政治家們難以捉摸,乃是他們的真實意圖掩藏在廢話下面。
有時政治家們努力強調一件事,好像他們對這件事很重視,但實際上,他們所重視的乃是強調本身,是強調這件事所產生的結果。
一切政治家都是缺乏真誠的。
任何時代都有它絕對虛偽的一面,而這種虛偽又往往以最堂皇的面目出現。
歷史之外都是虛無。
一個迷信權威的民族,決不是一個成熟的民族。因為權威只易在思維懶惰,心理上有依賴感的民族中間產生。他們需要一個權威來替自己思索,指導自己。同樣,一個人的救世主意識,也會在這種背景下膨脹起來,在自以為絕對接近人民的錯覺下,絕對的遠離了人民。
沒有壓迫者和被壓迫者,只有利益之爭。
差異並不是等級制度,等級制度只是差異的一種僵化形式。承認差異的合理性就是承認差異的多變性、可變性。一切都在一個變字上,是優勝劣汰的變,是新陳代謝的變,是打破一切超穩定結構的變。
*首先是作為一個現實的人,而後才是一個政治家,他作為一個現實的人的身份要超過他作為政治家的身份。在他看來,現實的需要高於政治的需要,因而,他能駕馭政治,而不是被政治所駕馭。
*既是舊世紀的最後一個偉人,也是開啟新世紀的第一個偉人,
歷史是一種儲存自己的努力,是一種以相對空無填補絕對空無的夢想,是人類對必然消失的自我所做的自我安慰。
歷史事件之所以這樣發生,而不是那樣發生,是因為事件的主角是這樣的人,而不是那樣的人。
在政治裡面沒有一句話,一件事,是無心做出,無意說出的。政治不能不帶有目的性,任何個人的好惡都不允許帶進政治中來,在應強硬的地方,決不允許軟弱,在應表同情的地方,又不允許無動於衷。
每個人在世界中的外在身份都帶有虛假的成分,這種虛假以藝術家最少,以政治家最多。政治家為了與他所處的位置相適應,為了達到他的政治目的,他不得不經常說一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但政治家有一種超越內在自我的本領,可以讓他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終有一天,歷史人物會真正埋進歷史,而不會再有人提起。
“人民”不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他是具體可感的。
所有統治者都說是為了人民的,但他的真誠只有人民來評價
歷史的發展過程,就是人對自身弱點不斷克服和揚棄的過程,但並不是說,人類終將消除自身的弱點,人類自身的弱點作為人性的一部分,永久的存在於人類社會中,並融進歷史,使歷史不斷重複。
權力是一種更大的自由,至少,權力是對限制的超越。但權力是這樣一種東西,你擁有的權力越大,越多,別人擁有的就越少。權力本身就是一種不平等。
權力總是伴隨義務產生,權力不能脫離義務。從義務產生權力,到權力脫離義務,再到權力向義務的迴歸,便是社會發展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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