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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學,琮哥兒去了學裡,也是跟著人胡混,倒不如在家……”
鳳姐兒挑了挑眉,看了平兒一眼,慢條斯理道:“學裡老太爺來咱們尋過幾回藥了?我怎麼記得……”
賈璉一笑:“有幾次趕上我在家,我就隨口做了主,忘了驚動咱們二奶奶——”
一語未了,二門上的小廝便來傳報:“老爺在書房等二爺呢。”
送著賈璉出去了,鳳姐兒轉身回來,撥著手爐裡的灰,冷笑道:“那混賬東西的命還挺長……”
才說著,便有丫頭來說:王夫人並薛姨媽邢夫人皆在老太太那兒。鳳姐兒忙換了衣裳,往賈母院子去。
這日天晴,萬里無雲,陽光和煦,竟是一日難得的好天氣。
一大早,錦鄉伯韓老爺便帶著最心疼的小孫子上街看畫糖人,逛了一陣,買了幾個糖人泥偶,小孫子鬧乏了不肯走路,錦鄉伯就找了一家常去的茶樓喝茶聽書。
誰知才一上茶樓,就見著吳貴妃的父親吳天佑也在,自是一番見禮敘舊。
“啪”鎮木一聲脆響,說書先生抖開扇子,瀟灑無比:“咱們今天說一說開國時……南安郡王側坐馬背,倒拖長刀,長起雙手,那麼一劈……端得鮮血直冒,賊將便倒於馬前,郡王又是一刀……”
“嘖嘖,南安郡王這刀使得真真厲害,有如關二爺在世,不愧能封王爵。”有看客不由得讚歎道。
“依我說,鎮國公才叫厲害,麾下烏衣騎,戰陣衝殺馳騁如風,於萬人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怪不得能封鎮國呢。”
亦有看客不同意別人的看法。“瞎扯,鎮國公治軍是了得,可什麼烏衣騎,都是吹出來的。怎麼能和南安郡王比?誰不知道南安郡王現在還領著軍呢。鎮國公呢!”難免有人不肯服輸。
“你才瞎胡扯!誰不知道,鎮國公當年戰陣上受了重傷,流了幾缸子的血,得封國公沒兩年就去了,那時候他兒子才多大,這一身本事自然就失傳了。”先前誇讚鎮國公的看客,也犯了執拗性子,吹鬍子瞪眼地爭辯道。
“看看,鎮國公受了重傷,南安郡王卻平安到老,到底是誰有本事?”
“南安郡王打得那些仗,怎麼和鎮國公比,誰不知道南安郡王是□□的義子,這郡王爵……嘿……”
“你什麼意思!有種把話說清楚!”
“說就說,誰怕誰啊……”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忽有人道:“要我說昔日寧國公才叫厲害,當年那樣九死一生的局面,都叫他打了勝仗。還有榮國公,眼看兵敗如山倒了,忽得地動山搖,地上裂開一條大縫,恰好裂在敵軍陣地上。最奇的是,榮國公率軍被圍,眼前大河滔滔度之不得,榮國公持劍禱告了一陣,那河水就這麼退去了……”
“胡說八道!”
“瞎扯淡!”
兩方對峙的人馬終於找到了新的發洩口,一致炮轟道。“榮國府公子的文章裡寫著,還能有假的?”那人許是感受到了對面的壓力,臉漲得通紅。
“敢問,這文章……”錦鄉伯朝著身邊的奴僕使了個眼色,自有奴僕上前問詢。
且說,錦鄉伯公子韓奇帶著一身酒意回了家,才進門,就聽得他老子一聲雷霆大吼,房子跟著震了震:“這又是到哪喝花酒去了?”
韓奇嚇得渾身一哆嗦,頓時清醒了過來,連忙恭敬道:“沒,沒去哪,馮紫英今兒請客,到他家喝了幾杯。”
錦鄉伯火冒三丈,罵道:“沒出息的東西,兒子都有了的人,成日就知道喝酒耍樂。榮國府賈赦的小兒子,比你兒子大不了幾歲,都寫得一筆好文章,你呢,一事無成……”
賈琮真是躺著也中槍……
這日,賈琮犯了懶病,也不想寫字,便在屋中裁了紙,準備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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