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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
可不是現在,何況,她也沒這心情,身前的這個讓她對其他男人沒了興趣。
“可是,我…連一個機會都不可以嗎?”那男人拉著韁繩還在掙扎,沈默有些不舒服,主要是他現在坐的位置,夾在兩人當中。
她到底是怎麼了?這種事,怎麼也發生不到她身上吧?在他的認知中,風承遠冷眼只要看一瞬,哪裡還有人敢攔她?
雖然那脾氣實在臭了點,有時候讓人真的很動氣,可是現在想想,倒也不得不承認省了很多事。
她拉過了韁繩,那男子終於讓開到了道邊,她揚起了馬鞭,“就當沒見過我,後會無期。”
一月下半旬的時候,皇城的雪已經都化盡了,鏡湖的水也都融盡,不過船上很冷,一般的畫舫都不會行船,只有幾艘還停在湖面上。
一個有些疲憊的人突然出現在甲板上,厚重的艙簾被人拉開,“十三,你回來了,怎麼樣?”
“殿下要查的那個人…”
“怎樣?”
“不好說。”
“你又來了。”
那冷麵女子搖了搖頭,“除了沈府的四公子,他之前的身份,是祥和酒樓老闆慕容肅的表妹,那個據說被噎死的新科狀元,再之前,毫無蹤跡可循。”
“居然是那個新科狀元。難不成天上掉下來的?”
“我已經又加派人手在皇城內徹查,除非他不是皇城人士,否則總有蛛絲馬跡會留下來。”十三溪,曾經叫做柳溪的女子眉頭蹙起,冷著臉,“殿下將老二老三老五還有老六全都從西荒調過來帶了帶了幾隊人馬上南陵去解決那些渡頭水軍,我擔心要是新羅那邊知道,西荒只剩下了一個將軍和幾位副將,這個時候西荒邊境出事…”
兩人站在甲板上,岸上突然飛奔來一騎快馬,一個穿著禁宮守宮護衛軍服的女子躍上了甲板,“溪將軍。”
“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抱歉,我一時心急。”那女子躬身雙手呈上一紙卷宗,那老八盯著十三溪,“什麼?”
她拆了封條,開啟在手,“居然,是他。”
34回程
江淮的渡口算得上是南陵第一渡口,再往南半里就是一見到牌坊就會讓人有一種久仰大名之感的十八鋪。
時隔不足月,又回到了這裡,沈默單手撐在臉側,右手的筷子正在戳著盤內已經散亂的荷葉糯米雞。
有一點他沒想通,天寒地凍的,這荷葉是哪裡來的?
嘶的一聲,荷葉被扯爛了,他換了道菜,繼續在淋著辣油的鮭魚頭上戳。
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她快要一個時辰,菜早就涼得快結冰了,魚湯全都成了凍,他將沾滿了魚凍的筷子伸到嘴裡抿了一口。
帶著一點點被他戳爛的魚肉糜,味道似乎還不錯,他又抿了幾口,這半個月從淮南迴到江淮,速度比去時慢了不知多少,不僅她騎馬的速度似乎放慢了,而且還經常時不時地玩一下消失,尤其是臨近淮江渡口的地方,比如說現在,又要他等她。
他有些無所事事地看著窗外,視線又從窗外拉回來,逡巡在堂內的客人身上,都是一掃而過,卻停在了扶梯口。
“你終於回來了。”他抬眼看著她走近,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看了好半晌,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後背毛毛的發麻,“幹什麼?”
“你…”她頓了很久,“我真沒想到。”她在沈默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小二,燙酒。”
“怎麼了?你好像有點…”
“怎樣?”
他搖著頭,她微眯的鳳眼有些許冷冽,許久沒在她身上出現的情緒。沈默,沉默,龍陳墨,竟然,會是你。
十三一直覺得當初她們佈下的最大一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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