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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於是週三晚上的兩場半決賽,因為沒有晚自習的同時又有張有弛,於是室內籃球場裡的觀戰人數激增。
姚心杉當然會趕回來打球,畢竟也只剩兩場球賽了,如果半決賽沒打出好結果,那就只剩這一場。
“這回你不上不行了,”姚心杉在週二放學的時候就很篤定地對杜若酩說道,“大頭感冒發燒請了三天假,你總不能讓我們班無替補開打吧?”
“不是這麼巧的吧……”杜若酩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突突直跳。
“實在不行,你就先坐坐冷板凳唄,萬一用不上你呢?”老姚明顯在遷就杜若酩了,“講真的,這場畢竟對上了領航班,裸打我也沒信心。”
“……行吧。”杜若酩終於鬆了口,點了頭。
所以此時此刻,杜若酩跟著老姚他們一起在更衣室裡做準備,而外場的尖叫聲已經是一波接一波了,看來張有弛十有八九已經在場內。
自從得知抽獎結果,張有弛就根本沒在杜若酩跟前提到過“打球”“抽籤”“上場”之類的字眼。當然杜若酩也不會主動提,大家同時心照不宣地迴避,全然當作不知道週三要成為對手互懟一場球賽這件事。
可眼下立馬就要上場了,雖然杜若酩是首發替補,但畢竟是對立的兩方,他總覺得有些心虛。
“走吧。”姚心杉把儲物櫃鎖好,直起身子就帶著隊員們往外走。
果然場上觀眾席裡百分之九十九的熱鬧都來源於正在和隊友熱身的張有弛。
杜若酩一直不太敢正視他,只希望老姚能快點去抽籤,決定半場之後他就可以緊緊抱著冷板凳不撒手了。
老姚去場中跟張有弛拋硬幣,分配好半場後,杜若酩真就一屁股黏在板凳上,挪都不挪一下。
錢綣依舊神通廣大地拉到了一群其他班的女生們來給十班加油,雖然有沈相宜和文科一班的那個班長助陣,但張有弛的迷妹還是太多了。錢綣自知抵抗不過,也有些消極怠工。
“這下真是冤家路窄,迴天乏力了,”身為啦啦隊長的錢綣突然冒出來,對杜若酩說道,“你們就全力以赴好好打吧,實在打不過咱們就跑。”
“能不能盼著點自己班的好。”杜若酩雖然也知道這話說出來也是自我安慰。
“我當然希望咱們班能一拳懟死領導他們班了!”錢綣雙臂抱胸,“我是怕你們整場都只能聽到女孩子們給張有弛加油打氣的音浪而心態爆炸,或許本來能懟得過的,心態崩完了都懟不過了。”
“放心吧,就算沒人來給他們班加油,”杜若酩聳了聳肩,非常淡然地說道,“我們也懟不過。”
“……能不能盼著點咱們班的好!”錢綣氣得一巴掌甩在杜若酩的肩頭,打了他一個虎軀一震。
這兩人還在打來打去的,開場哨音猝不及防響了起來。
張有弛和老姚同時彈跳搶球,老姚先得手。
兩個小節打下來,分差不大,且呈交替增長趨勢。
老姚人高馬大擅長籃板跳扣,張有弛運籌帷幄擅長三分遠投,各有所長又互相防不住。
場邊的觀賽群眾們大部分是衝著張有弛來的,當然也有真球迷是衝著老姚來的,一時之間,籃球館裡的氣氛熱烈到無可復加。
中場休息,老姚滿頭大汗地回到場邊,突然低聲對杜若酩說道:“下一節你幫我撐一下。”
“你怎麼了?”杜若酩敏感地察覺到老姚表情的不對勁,趕緊問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左膝蓋舊傷復發了,”姚心杉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說食堂的紅燒獅子頭賣光了一般稀鬆平常,“昨天才打的封閉。”
“……你也太胡來了吧!都打封閉了你還來打什麼比賽啊?!”杜若酩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