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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雲希本來已經晴朗的心情,又陰沉了不少。
這世上總有些不要臉的傢伙,自己沒有的,卻偏偏要去搶別人的。
雲希就是這麼定義蘇頃幾個兄弟的,早在見面的第二次,雲希就給幾個皇子打上了“不要臉,掠奪者”的標籤,隨時都處於防備中。
蘇頃雖然經常氣的南帝跳腳,可對這個表兄卻有種敬畏的感覺,可是騎馬真的很受罪,於是他也只能頂著殺人的目光一直呆在馬車裡面。
走走停停了大半個月中,終於在某一天的傍晚到達了北國皇都。
一別三年,當初走的萬分狼狽,如今卻是作為南國最尊貴的長公主來到北國,這變化不可謂不大。
南國從不曾露面的大長公主要來北國挑選駙馬,而且她和荀親王也曾經在北國生活了許多年,這件事情讓北若痕萬分重視,尤其是大長公主為何要來北國選駙馬?
如果她曾經有喜歡的人,直接接去南國不就好了嗎,何必大張旗鼓的來到北國,透過北若痕的手選駙馬?
如果不能悄無聲息的將人帶走,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這個人,也許是在朝為官的官員。
這個認知讓北若痕很不安,如今朝中新貴是北輕塵,北若痕一直都欣賞北輕塵因為他有手段有魄力,所以短短三年時間,他已經拉攏了不少朝中官員,儼然形成新的圈子,這是北若痕始料未及,也無法阻止的。
北思遠扶不上牆,這三年,他被北輕塵打壓,根本不值得一提,北若痕手中幾乎沒有什麼能用的人,更加無法阻止北輕塵,只能眼睜睜看著北輕塵一步步成長到他不能撼動的地步。
於是,這次接待北國使臣的事情,毫無意外的落在了北輕塵的身上,他是世子,是皇室宗親,是皇上的堂弟,這個身份足以接待南國尊貴的大長公主。
同樣是皇室,北若痕為表重視,也只能派北輕塵去接待。
別人不知道南國長公主是何許人也,北輕塵卻是知道的,自從接到訊息,雲夭很快就要來北國了,北輕塵便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雲夭。
想她變成了什麼樣,對他還是不是像從前那般?
他想了很多,包括見到雲夭後該說些什麼,該用怎麼樣的表情,他練習了很久,可每一次他都覺得不完美,最終都以頹敗收場。
直到今天,他早上換了十幾套衣服,卻總覺得沒有一件能傳出去見雲夭的,最後他還是很慎重的穿了一身絳紫的龍紋蟒袍,襯得他整個人都丰神俊朗,上位者的氣勢表露無疑。
隨性的還有禮部的幾位官員,兩對禁軍,分列在城門口,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實則心裡已經急的不能自抑。
“來了。”不知誰小聲的喊了句。
北輕塵的眼神微閃,眯了眯看向遠方,終於看到遠遠而來的隊伍,上面的旗子上寫著大大的“南”字,北輕塵聽到他胸口的地方嘭嘭嘭跳的厲害,緊緊攥著的手心也出了許多汗,不由自主的咬緊了牙關。
他心心念念想了三年的女人就在那裡,他終於要見到她了。
車隊由遠及近,最終停在城門口。
北輕塵一語不發,慢慢的,慢慢的走向隊伍中前面的馬車,他停下腳步,動了動喉嚨,許久,才不確定的開口喊道:“夭夭?”
馬車裡面沒有一點聲響,可北輕塵知道,馬車裡面是有人的,三個人的呼吸。
他突然就不心急了,微微笑了下,又輕柔喚道:“夭夭,我來接你了。”
依舊沒有聲音。
馬車內,躺在雲希懷裡睡得昏天暗地的不是雲夭又是哪個?
蘇頃接到雲希警告的目光,始終沒敢出聲應答,不過心裡卻是無比同情馬車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