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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縣城落腳時,女主意外發現賓館櫃檯上放著一個布娃娃,那個娃娃穿著一件手工小毛衣——那是女主親手織的送給女兒的兒童節禮物。”
黎書華補充:“這個布娃娃在前期劇情也有伏筆,駱延在公寓殺死周雁之前曾看著房間某個角落,那個角落就是放著這個布娃娃,這個娃娃也是駱延和女主之間的暗號。”
“女主選擇留在縣城當老師,就是為了調查這個布娃娃的來歷,她向賓館買下這個娃娃,同時順著賓館過去的客人名單一點點調查。在最開始,女主鎖定的嫌疑人都是成年人,然而某次女主在學校目睹了校園霸凌的可怕,她突然驚覺,為什麼嫌疑人一定會是成年人呢?明明這裡的孩子也可以那麼壞。”
無人用心管教的孩子就像沒有園丁修建的小樹,枝條肆意瘋長,張牙舞爪地向世界傾瀉自己的惡意。
黎書華最後總結:“……案件的開端是女主為了復仇設下的陷阱,但之後人們無底線的惡意讓案件走向不受控制地滑坡,每個人都曾是劊子手,沒人能逃出被審判的結局。”
江漱陽坐在桌邊聽得專注,他的劇本上有很多劃線和筆記,紙頁空白的地方都被塞得滿當當。
早在最開始拿到劇本時,江漱陽就已經對他所扮演的角色做了詳細的分析,人物小傳都廢了好幾版。
在等級測評時,江漱陽拿到的劇情只是整個劇本中很小的一段,再加上夢中劇透也模模糊糊,所以那時候的他對“駱延”這個角色理解的還不夠透徹。
……也不知道何信老師怎麼就看中了他。
嗯,可能是他討人喜歡吧,關係戶這種東西,誰當誰爽。
江漱陽也不是矯情的人,送到面前的機會誰還會拒絕不成,他拿了就是拿了,盡全力演好就行了。
駱延這個角色最難拿捏的點就是他對女主的情感,那是一種扭曲畸形的依戀和愛慕,他是女主手握的屠刀,也是女主可任意驅使的獵犬。
而女主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江漱陽無意識轉著筆,心想:“是——燈塔吧。”
無論天色多晦暗,海浪多洶湧,疾風、暴雨、雷電如何交雜,駱延都要竭盡全力地朝燈塔游去。
他本是遲早要被無邊汪洋吞噬的魚蝦,可他偏偏看見了長明的光。
那束光來自永不偏移的燈塔,在駱延眼中,女主就是燈塔一般的人——任周遭環節如何惡劣,她自巍然不動。
黎書華講完後留給眾人一段討論提問的時間,江漱陽始終安安靜靜地聽著。
他感覺到周圍時不時投來的觀察的目光,但他沒太在意。
黎書華看向他:“小江,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江漱陽轉頭,看出對方眼裡淡淡的關心。
於是他笑了笑,說:“我還好,暫時沒有。”
有些人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
黎導都開口問了,你不配合著說點什麼就算了,還用這樣輕鬆的語氣回覆,這不顯得其他詢問的人都是傻的,就你一個人什麼都懂?
尤其是剛剛江漱陽看劇本時轉筆轉得那叫一個靈活,更凸顯他隨意鬆弛得格格不入。
只是……這張俊得有些過分的臉陡然笑起來,這一幕讓某些人心裡的嘀嘀咕咕不自覺偃旗息鼓。
不少人回想起剛剛江漱陽進門時的情況。
高挑俊朗的男生甫一推門,簡簡單單站在門口,不需要說什麼也不需要做什麼,就莫名讓人覺得教室裡光線都明亮幾分。
他的長相足夠讓見多識廣的眾人都呆愣幾秒,他是很有煙火氣的俊朗,眉眼間有種惹人探究的神秘和故事感。
江漱陽本人是挺愛笑的,但也不會隨時隨地都掛著笑容,不說話時有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