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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現在怎麼做?難道就一直等在這裡?就這麼停在這裡?”韓飛皺著眉。
戰場上不進則退,不可能停下來的。
別的客觀條件什麼的都不說。
就說這糧草後備軍需,這都不可鞥無限制的供應過來的。
“停在這裡?不,我們先不動,要相信有壓力的絕對不是我們,等上兩天我們在觀其變化而作戰論。”
託比木扣了扣頭道。
面面相覷,營帳中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看著眾人的摸樣,一直冰冷,與戰術上並不夾雜她的意見的琉月開口了:“庫雜木,託比木的意見如何?對我軍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沒有?”
被琉月點名的庫雜木,皺著眉頭思考了半響,方道:“不妥的地方到是沒有,意見也比較中肯……”
“既然如此,那就先這麼定下,聊作休息兩日。”
站起身,琉月深深的看了託比木一眼,轉身走出了大帳。
既然庫雜木等人都認為託比木的意見,對北牧沒有害處,那麼聽之也無妨,只要是好的變化,她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帳篷外熱氣撲面而來,很熱。
那在天上肆意散發著它的熱度的太陽,紅彤彤的掛在半空,妖嬈著。
琉月站在帳篷外看著天上的太陽。
那冰封起來,平靜無波的心湖。
突然有了一絲漣漪,很淡,淡的琉月幾乎都沒有發現。
取消了出兵試探楊虎城的計劃。
奔行了這麼多日,一路高歌猛進的北牧士兵停歇了下來,算是做一種調整休養。
楊虎城和北牧五十萬大軍,兩兩對持。
星空皎潔,銀白月光灑下,洋溢著一種黑暗的美。
孤身一人坐在高高的山坡上,琉月看著天頂的彎月,目色蒼涼。
一身的孤寂,一身的悽迷。
一直與琉月形影不離的歐陽于飛,此時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幽亮的月光灑在孤單的琉月身上,更彰顯出一種淒厲的婉約。
一仰頭,手中的酒水傾瀉而下,注入那淡薄的口中。
今日,軒轅澈已經離開她五十天,整整五十天了。
一口酒飲下,琉月抓住酒罈,目色悽迷。
不想,不看,不聽,專心的攻防,專心的攻打。
但是,以為自己沒有想,沒有看,沒有聽,實際上卻看了,聽了,想了,心心念唸了。
嘴角勾勒出一絲苦笑,琉月仰頭又是一口。
五十天了,軒轅澈沒在她身邊五十天了。
瞧,這麼清楚,根本不需要特意去想。
根本不需要別人提醒,她就知道,她就清楚的不能在清楚。
那個以為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人,現在看不見,摸不到,也完全的感受不到。
只有在午夜夢迴的時候,看見他的笑,看的他的怒,看見他的喜,看見他的傷……
讓人疼在心裡,痛入骨髓。
軒轅澈,你怎麼這麼捨得就這麼走了?
你怎麼就這麼捨得拋下她一個人走了?
殘忍,太殘忍了。
生離死別,面對生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所有的悲傷,所有的愛恨,通通留在了她的心裡。
而他就這麼走了,太過分,太過分了。
一仰手,手中的酒水朝下就傾瀉而下。
砸在琉月的臉上,落進琉月的口裡,滴落在琉月的身上,順著沒入周圍的草地。
那銀白的珠子滾動著,侵滿了酒香。
水光四濺。
那無色的水珠在臉頰上流動著,滑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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