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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他是演的啊!
他時不時湊近鏡頭垂眸的模樣不知道引起多少觀眾捂嘴蹬腿嗷嗷叫,但他們都以為他只是為了看彈幕。
嘖嘖,誰看彈幕看這麼頻繁?反正江漱陽沒這個習慣,他不過是在恃臉行兇罷了。
他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整理直播素材和剪輯,最終剪出來一段一分鐘出頭的直播切片合集,檢查無誤後,便上傳某音,按下發布。
直播剪輯完成,更考驗拍攝和剪輯技術的變裝影片又要開始了。
江漱陽從購物袋裡翻出他新買的道具,獸耳買了幾對,尾巴只買了一條,還包括項圈,紋身貼,血漿包……除此之外還有一盒舞臺妝用的眼影,顏色濃重,上臉效果異常明顯。
他原本打算在某音找幾個熱度正高的變裝影片模仿著拍攝,結果發現那些影片對道具和背景要求都太高,光靠他昨天手裡的幾百塊錢來完全照著人家1:1還原簡直是異想天開。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因地制宜原創吧。
江漱陽握著手機在備忘錄裡構思劇本,雖然是15s變裝短影片,但為了激發觀眾看到影片後的聯想,完整的人設和劇本是很有必要的,這也是演員的一大優勢。
嗯……就拍個狗血套路吧。
【受傷的獸人青年翻窗爬進你家,你放學推門進來便看見他奄奄一息地蜷縮在牆角,雙眸緊閉,眉頭鎖緊,看上去極為不安。
但他長得實在好看,即使渾身鮮血的模樣看上去危險又不好惹,你仍然忍不住靠近,彎腰伸手撥開他額前的碎髮,愣愣地盯著他昏迷的側臉。
……】
“角度……這個角度應該可以……再試試。”
江漱陽搬著小板凳和手機支架挪來挪去,手機裡不知道錄了多少廢棄素材。
一個人拍影片就是這麼麻煩,但以他的魅魔體質,他哪敢找人幫忙拍影片啊!怕不是今天剛演一隻受傷昏迷的狼人,明天就變成昏迷的受害者被人打包帶走了。
而且他還是個無親無故的外來者,失蹤了都沒人報警。
“ok……進門的鏡頭和靠近的特寫差不多了,接下來是轉場後的變裝。”
江漱陽脫下被道具血漿染溼的上衣,在洗手間對著鏡子往後背貼紋身貼。
紋身是一棵肆意生長的生命樹,樹上懸掛著九個扭曲的太陽,其大小剛好夠貼滿他的背部。
扭著脖子貼紋身的姿勢實在太艱難,江漱陽小心翼翼地試了又試,報廢了四張紋身貼才終於把這玩意貼正。
他草草擼了兩把頭髮,開啟水龍頭往頭上衝了會水,把乾涸的血漿大致清洗了一番,然後就這樣頂著溼淋淋的長髮爬上床。
手機就立在床尾,鏡頭將整張床囊括在內。
【你為獸人清洗了傷口,並躡手躡腳地把他黏著傷口的上衣扒下來,期間面紅耳赤得沒敢多看幾眼,匆匆端著髒兮兮的血水跑出房間。
當你再回來,只見那昏迷不醒的獸人青年彎著背跪在床中央,雙手死死捂著耳朵,渾身肌肉緊繃,微微顫抖,彷彿在咬牙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但你的目光卻被他赤裸的後背吸引了。
這獸人的面板實在蒼白得過分,於是便襯得他背後漆黑的紋身愈發顯眼。
懸掛著九個太陽的生命樹以青年的脊骨為對稱軸,繁茂的枝葉肆意向兩邊生長,遠遠看去,那盤根錯節的樹根像是扎進青年的脊柱,抵死纏繞著他的每一塊骨頭。
溼潤的長髮凌亂地垂落,猶如蟬翼般隨著青年的掙扎而顫抖。
你莫名聯想到被束縛在蛛網上的蝴蝶,如此脆弱,又如此美麗。
獸人的五感何其敏銳,你只是開啟門,那忍耐痛苦的青年便猛地轉身面朝你,像是炸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