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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洛萸怎麼反抗, 周攸寧最後還是帶她去了。
雖然周攸寧的外公說從前見過洛萸,但洛萸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坐在沙發上,有些侷促。
傭人泡好了茶端出來, 洛萸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寧老爺子知曉她緊張,便說了些緩和氣氛的話:「攸寧泡的茶可比這好喝,他平時沒給你泡過?」
洛萸心中慶幸,好在前面有張桌子擋著,老爺子看不出她放在腿上, 不斷發抖的手。
「我不太喜歡喝茶。」
「也對。」老爺子自顧點頭, 「現在的年輕人,少有好喝茶的。」
夏僑從樓上下來, 走至周攸寧身側。前者似乎說了些什麼,他恭敬的點頭。
終於看到自己在這兒唯一熟悉的人了, 洛萸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周攸寧走到她旁側坐下,見她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
輕聲笑笑, 替她把頭髮理順:「怎麼了?」
洛萸埋怨道:「你剛剛去哪了。」
「和夏僑談了點工作上的事。」
這兩小的旁若無人的親暱, 老爺子笑著咳嗽了一聲。
洛萸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在別人家。
她從周攸寧懷裡離開,規矩坐好。
寧老爺子先前一直都知道周攸寧談了個女朋友, 是夏僑告訴他的。
聽說是洛家丫頭。
他挺滿意的,雖說那丫頭脾氣是大了點, 但她家裡人都是些性子純善的。
想來養育的孩子也壞不到哪裡去。
他對自己這個外孫,別的都放心,唯獨婚姻大事擔憂的緊。
上一輩的婚姻觀,很容易帶給後輩陰影。
周攸寧也算是親眼目睹, 並且用自己的前半生來體會這段婚姻帶來的折磨。
所以他一直沒有談過戀愛。
很難動情, 也很難去相信, 婚姻能帶給自己除了痛苦以外的其他情緒。
好在啊,如今算是有個人把他從泥潭裡拉了出來。
愛屋及烏,老爺子對洛萸也多出了幾分喜愛。
他講起洛萸小時候的事:「你爺爺那會經常抱怨,說你七歲了還尿床。脾氣又大,自己考試考砸了就趴在閣樓哭,鬼精的很,知道你一哭,就沒人去關注你成績差的事了。」
洛萸乾笑兩聲,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老爺子似乎興致起來了,也沒見停。
「你那個弟弟事叫洛傑吧,小時候可沒少挨你打。」這事全是洛萸的爺爺講的,他平時最疼的就是這個孫女了。每次幾個老朋友出來吃飯,他都會喋喋不休的講個不停。
「你爺爺說啊,有一次你看到你弟弟身上都是灰,就問他怎麼了,他說他在學校被人揍了。後來你撿了個棍子去幫他報仇,把那幾個人打了一頓,結果自己還手臂骨折住院了。是不是有這事?」
洛萸支支吾吾,嫌丟人:「有是有,不過不是骨折,是劃傷。」
破了點皮而已。
她自己大驚小怪以為要死了,哭著打了120
因為這事,還差點讓她爸揍。
要不是有她爺爺攔著,她恐怕就真捱揍了。
大約是覺得自己童年的這些糗事全被知道了,洛萸反倒沒有之前那種拘謹了。
反正也已經沒有形象可言。
老爺子得知洛萸會下棋,說要和她切磋下棋藝。
和自己那個外孫下沒什麼意思,每次都毫無懸唸的輸。
夏僑把棋盤擺出來,黑白子各放在一人的手邊。
洛萸執黑先行。
十多分鐘的時間,她就悔了不知道多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