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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鎮國公穿了朝服,大步走出侯府,身後緊跟著一名清俊頎長的世家公子,面容溫和。
「唔,冉白?」
衛岐辛搖著扇子,眯起眸子,繼續看去。
「趕緊套上馬韁。」鎮國公驅散了閒雜人等,對小廝們吩咐完畢後,站在車旁焦急等待著。
「父親,何不騎馬入宮?」
冉白和和氣氣地問著:「停在午門前,再走進去,豈不是更快?」
「不行,今日要去的可是華陽宮,路程遙遠,秦相催得緊,走路來不及。宮中已經安排下去了,我們的馬車可直接駛到皇太妃那處。」
嗯?什麼?
衛岐辛收起摺扇,揉了揉眼睛,心中漸漸升起不詳的預感。
此時,樹下的鎮國公長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盯了冉白一眼:「都是為你這個小子的終身大事,不然老夫堂堂縱橫邊疆數十年的大將,能為一道傳喚焦急?」
冉白唇邊的笑意緩緩平復了下去:「您今日就要給兒子娶妻了?」
「知足吧你。」
看馬車已經備好,鎮國公拍了拍冉白的肩膀,一邊上車一邊說道:「秦家的女兒雖然算不得溫柔賢淑,但也是個好人選。」
一直到兩人身影消失,還能聽見鎮國公在車中傳來的大笑:「今日在太妃那裡將婚事一定,你娘還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小巷中,老樹上,盤腿而坐的衛岐辛面無表情。
這還用問嗎?
皇太妃要給秦妗和冉白賜婚了。
衛祁博當真是個靠不住的,出了此事,都不給他傳個信,今日要不是他得了興致來閒逛,到手的王妃都要飛了!
就算是皇帝又如何?
老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他孃的——」
衛岐辛自打回京後,難得爆了句粗口,慌慌張張地翻下樹,猛提內力,點腳狂奔,連王府的馬車都顧不上叫,直接往王宮趕去。
這廂,秦妗已經坐在了華陽宮的殿外小院中,靠著亭柱,品著紫玉石桌上的鮮果,淡淡說道:「所以,父親和姑姑是要我即刻和冉公子定親,免得嫁給那個紈絝王爺?」
「正是!」皇太妃柳眉倒豎,撫著秦妗如玉的臉龐,疼惜說道:「慎王真是見一個愛一個,姑姑哪裡捨得讓你往火坑裡跳?」
聞言,秦妗忽然放下手中的桔瓣,眸中波光流轉,挑眉微笑道:「哦?」
「姑姑是如何知道他見一個愛一個的?」
啊?
皇太妃頓時語塞。
要說慎王花心,他府中倒也連個侍妾也無,她實在說不上來什麼強有力的證據。
不過總覺得這衛岐辛應該就是個浪蕩公子就對了!
皇太妃連忙推了推秦相,給了個眼色:「重點不是這個,兄長,你說是不是?」
秦相趕緊接過話茬:「的確。妗兒,你自幼喪母,成長出堅強的性子,是以父親一直覺得有愧於你,希望你未來嫁去的人家裡,會有公婆疼愛,妯娌照顧,但慎王他伶仃一人,王府冷清,就算他再怎麼心悅於你,這也不是一門好親事啊!」
他說得語重心長,讓秦妗也微微垂下了頭。
秦相和皇太妃對視一眼,有些喜悅。
看來,他們妗兒是聽進去了。
秦妗斂著眸子,遮住眼中的落寞,試圖壓下那股從心中湧出的淡淡心疼。
衛岐辛一直都是最孤獨的。
她想起曾經的九月十一,正值他二十弱冠的生辰日子,但卻聽暗衛來報,說慎王的行冠之禮極為簡樸,甚至除了廉大學士,可以說是無人相賀。
於是她在月下小聲說了句生辰快樂。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