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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江湖鬼手,輕功一絕嗎?本王也要學那個。」
聞言,章老怪停下了動作,像是看傻子一般盯著他:「你都多大的人了,這身子骨都長硬了,以為老夫這身絕技是想學就能學會的嗎?」
衛岐辛清清嗓子:「明天才及冠呢,怎麼就大了?本王還小呢。」
「呸,都年滿二十了才來求教,你也不嫌晚?」
「能學多少是多少。」
章老怪不吭聲了,瞥著神色堅定不容分說的衛岐辛,沉默了許久,幽幽說道:「小子,你既然真要這樣倔強,可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了。」
「你先天筋骨上佳,奈何荒廢了最好的時間,如今想要追上,定會比旁人花上更多的精力,經受更多的磨練。」
衛岐辛心中當然清楚。
他站起身,將酒罈塞進了章老怪的懷中,平靜說道:「這些我都明白。」
「享樂了整整二十年,也該找點事做了。畢竟,活出個人樣,才不會被世間所輕視。」
他對章老怪微微一笑,眉眼俊朗,意氣風發:「你說是不是?」
「你怎麼一夜之間開了竅?」
章老怪有些訝異。
「也不算一夜之間罷。」
衛岐辛抬腳向外走去,聲音輕輕,帶著些須笑意,溫柔動聽:「只不過是這段時間以來,因為某人而升起了動力。」
門外,橙黃燦爛的金烏將將從東山上露出半邊,大朵大朵的朝霞伏在蔚藍的天際。
微風攜了秋季最後一抹青菊香氣,打著卷,柔柔地掠過王孫侯爵家,勾過年少公子俊美如畫的面頰。
「唔,」章老怪才不管他這些個八卦,小心翼翼地收起美酒,撫著亂糟糟的長須,回頭喊道:「那你現在先圍著王府跑上個五十圈,熱熱身子!」
五十圈?
跨出門的衛岐辛腳下一個踉蹌,抬起頭,茫然地環顧著四周。
巍峨莊嚴的王府中,他的身影像一顆小小的芝麻。
這麼大的王府,跑五十圈,還只是熱身……
「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後悔了罷?」
身後那道蒼老聲音又響了起來,帶了些幸災樂禍的看戲意味。
「怎麼可能。」
衛岐辛握緊拳頭,從緊閉的唇間溢位一絲冷笑,原地舒展了一下四肢,埋頭開始繞圈跑步。
過往一切恣肆,都從現在開始買單。
長久墮落的人想要一朝清醒,才是最難的。
「他真開始刻苦練武了?」
秦妗坐在妝鏡前,拎著手中紙條喃喃自語。
片刻後,她托腮想了想,彎唇一笑。
「我倒還以為真會是個註定一輩子站不起來的呆子呢。」
紙條照例被放進了那個精美的小奩中。
她凝神在自己的髮髻中插進了一根瑪瑙流蘇釵,又輕啟檀口,專注地咬了紅紙,將鮮艷欲滴的唇瓣染上了幾分更深的殷紅。
「主子,你這是要出門嗎?」
巫清為她梳著盤月飛髻下黑亮柔順的烏髮,覺得自家小姐今天看起來心情還挺好的。
秦妗淡笑不語,又將手邊那本記著衛岐辛生辰的冊子翻了一翻,眼波婉轉,鴉睫如扇。
「巫清,備上軟轎,今日去好生逛逛城中的鋪子罷。」
她還沒想好買什麼禮物呢。
第27章 及冠之禮
花梨屏風後, 一池清泉霧氣朦朧。
衛岐辛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面沉思,一面下意識地解開衣帶, 脫了玄青外裳, 身上只餘下單薄的中衣, 從容地走向清池。
中衣透出了勁瘦的腰腹, 帶著微微的象牙色,線條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