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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誰生誰死可就不一定了。
「敢和倉族的人勾結。」
秦妗紅唇微勾,一面揮手讓五六名暗衛護著弱質女流之輩上山,一面接過了巫清遞來的魚骨長劍。
「那就要做好被抓住以後九族誅滅的準備。」
話音剛落,她飛身向前,手中劍尖刁鑽,直探向撲面而來的幾名黑衣殺手。
暗衛們緊隨其後,絲毫不怯。
官道能通四駕馬車,尚且算是寬敞。男子似乎也沒有太過在意許姨娘和秦昂兩人,手一指,多數的殺手們便只專注於圍攻秦妗。
第39章 長咽苦果
面對這群來勢洶洶的殺手, 秦妗絲毫不怯,身形靈活地穿梭在刀光劍影之間,手中那柄長劍有如真正的青蛇, 來去自如, 擋下無數殺意。
秦家暗衛同樣也是訓練有素, 一時間, 雙方纏鬥不止。
憑藉一身上好的武功,秦妗很快就殺至了墨發男子跟前。
她臨危不亂, 望向馬背上的男人, 挑眉一笑,迅速旋身,從袖中露出了一把結實精緻的小弩,手指輕扣, 射向男人。
那支鋒利的短箭上淬了濃黑的毒,速度奇快,卻被男人偏頭躲過。他順勢翻身下馬, 手一挽劍,便追向秦妗。
此次出行, 秦妗暗中命令暗衛們準備好了各色毒藥和暗器,為的就是出其不意。而且在這段路程中, 兩側山坡後還跟著眾多潛行的暗衛, 只要她一聲令下,冷箭難防, 來人定要全軍覆沒。
是以,她根本不懼,甚至還有些心情與男人周旋一番,最好能套出些話來。
她一面格擋, 一面厲聲道:「你與倉族人有何關係?」
青金面具覆了男人半面,只露出一雙冷淡的狹長眼眸,正極緊地盯著秦妗的面孔,就像一匹蓄勢待發的狼。
恍惚間,這樣的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秦妗暗暗咬牙,手上發勁,尋了個空當,藉助身旁的車壁,一躍而起,直直刺向男人的脖頸。
男人迅速側頭回身,哪知秦妗的真實目的並非他的脖間,而是那方面具。
冷劍一挑,青金面具應聲而落,髮絲也被斬斷了一縷,一併散開,簌簌從男人的肩旁滑下。
那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五官深邃,鼻樑高挺,薄唇抿得很緊,繃出狠厲的弧度,顯出幾分孤傲不馴。
男人低眸看了看地上的面具,哼笑一聲,再抬起眼來,幽寂瞳孔中沒有半分溫度。
秦妗的目光凝滯了一剎那,手腕就像被凍住了似的,僵得提不起劍來。
她只覺得從背脊上竄過一絲戰慄,直達天靈頂。
「姜騖——」
真是姜騖勾結了倉族人作祟!
姜騖眯了眯眼,終於開口:「你竟認識我。」
伴隨著這句話,他鋒利的劍尖挑開了秦妗的手,一把刺進她的左側腰腹,力道極重,從後背穿出,雪色的劍背上全是血氣,好似冬山紅楓尖。
秦妗的腰間立刻沁出幾抹鮮紅的斑斕,身子也不禁晃了晃,向後退了幾步。
「我等你很久了。」姜騖的臉就在她的眼前,目光一如當年那個桀驁的少年,寫滿了戾氣:「你爹和你做的事,自然要血債血還!」
他猛地拔出劍來,秦妗悶咳兩聲,捂著腰間傷口,踉蹌半步,勉強穩住。
她幽幽盯著眼前的人。
這道傷口還不至於讓她完全喪失行動力,若是舉劍一搏,或許還能幾分勝算。
但不知為何,她卻沒有挪動手指,只捂著傷口,抿唇不語。
妻離子散的姜蘊一家,的確是秦家害的。
姜騖勾結外邦,自然該死。但誰殺都輪不到她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