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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演得更像,她還專程在屋內燃了艾草,煨了一罐苦味濃重的藥湯。
「明玉,你怎麼病得這樣重?」
不稍時,秦妗便走進了房中,坐在榻邊,頗為關切地問著話,伸手就要往廉明玉的額上探去。
廉明玉慌忙抓住對方那隻不安分的爪子,勉強笑道:「多謝妗兒來看我,已經好很多了。」
她唇邊牽起一抹笑容,頓時使得細粉撲簌簌掉下了一些,看得秦妗黛眉一挑,淡笑不語。
巫清恰到好處地送上了食盒。
秦妗扭頭拿過食盒,一邊開啟,一邊語調輕快地說道:「想著你生病,這會定是還沒有吃好。我給你帶了些早膳,趁熱吃罷。」
她端起一碗百合薏仁白粥,用調羹一攪,吹了吹,遞到廉明玉嘴邊,粲然一笑:「來,我餵你。」
廉明玉的表情十分精彩,就像是廢后看見太監帶人前來賜死似的。
她吃力地吐出幾個字:「我、我已經吃飽了。」
秦妗恍若未聞,又瞥了一眼食盒說道:「今晨起來,我親手做了好些菜,你可都別嫌棄。」
食盒中熱氣騰騰,香氣緩緩瀰漫開來,把一屋子的藥味都壓了下去。
廉明玉還想拒絕,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幾聲。
秦妗來得太早,她的確還沒有用過早膳。
這下……再想解釋也難了。
聞聲,秦妗悠然一笑,坐在床頭,手中還捧著粥碗,靜靜盯著她。
「我、我……」
望著那張艷麗臉龐,廉明玉又尷尬又害怕,詞窮片刻,忽然悲從中來,索性破罐子破摔,躲在被窩裡,捂臉哽咽道:「秦妗,這裡又沒有旁人,你就直說你要做什麼罷!」
秦妗吹著粥,鎮定自若,斂起黛眉,輕聲說道:「做什麼。」
「明玉,你怎麼這樣怕我?」
她將碗擱在一邊,平靜地看著捂臉抽泣的廉明玉,低低說道:「抬起頭來。」
廉明玉神差鬼使地聽了指令,透過指縫瞧著她。
她長得的確很美,像是帶著冷刺的玫瑰,極富攻擊性。
她的手段的確也很陰冷,家中權勢滔天,又是獨女。
無論怎麼努力,真的很難與之較量。
廉明玉徹底洩了氣,放下手,幽幽說道:「我怎麼惹到你的?」
「你還在夢中罷?」秦妗似笑非笑:「坐起來吃點早膳就行,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你帶來的這些東西裡頭,下了毒?」
「什麼也沒有。」秦妗在她眼前從容地喝下一口粥,示意道。
廉明玉怔怔看了她半晌,忽然開口說道:「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
「表面笑意盈盈,但你明明就看不上我們,反之,誰不小心惹到你,你就會十倍奉還,害得大家大氣都不敢出。」
廉明玉像是憋了很久:「憑什麼?你一個人不合群,立在一角,顯得高高在上,倒把湊在一起玩鬧的我們都襯成庸脂俗粉!」
秦妗無語:「慢著,當年不是你們在孤立我嗎?」
怎麼,一個人緣不好的小姑娘站在角落裡發呆也是錯了?
廉明玉到底是個被家中寵慣了的掌上明珠,年紀又小,不像秦妗這樣早慧,心氣十足,帶著哭腔說道:「那,那還不是因為你這人實在小氣!」
「我小氣?」
廉明玉揩了淚珠子,臉上的粉被一道道淚痕沖刷而下,像只花貓:「紀將軍家的小姐說你寒酸,我還為此與她們爭吵過,哪知道,後來有次不小心踩到你的鞋子,你便直接把我絆倒在荷塘裡去了!」
她頂著滑稽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你知不知道,那麼多人瞧著,我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