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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急敗壞,暗自咒罵著老天爺。
只見小個子首領翻身下馬,向他走來,啞聲吩咐道:「綁起來。」
「慢著!」
衛岐辛覺得五臟六腑都泛著疼,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們是不是想挑斷本王的腳筋?」
他是怎麼知道的?
秦妗停下腳步,斗笠下的鳳眸微微抬起,隨意地瞟了他一眼。
衛岐辛見這人似有觸動,又想起了什麼,忙補充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無藥可救,蠢笨玩意兒?」
想到這,一向驕傲如小公雞的慎王頓時心情更差了些,卻不得不賠著笑說道:「不如先別急著動本王,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這位大哥您說呢?」
大哥?
秦妗面不改色,心裡卻十分不爽。
有何可聊的,無論這個慎王說什麼都沒用,畢竟早晚都得廢。
她心中正煩,便懶得說話,只淡淡一揮手,三名悍匪立刻毫不猶豫地走上前鉗制住了衛岐辛。
怎麼又來?
衛岐辛步步後退,勉強躲避著,企圖逃脫。但也抵不過三人下手。
不一會,他便倒在了崖邊,雙腿鮮血淋淋,痛得再次失去了意識。
秦妗平靜地往回走著,熟門熟路地又收兵清理了一番,還不忘把衛岐辛丟進了山寨。
這次也非常順利。
總不會出問題了罷。
沒想到,睜眼後,秦妗發現自己依然在山寨的小房間裡。
暗衛也再次來報,慎王車隊正在靠近山谷。
不對……
昨日她還不小心劃傷了手,明顯有痛感,絕不可能是夢境!
但秦妗抬手一看,手背的面板光滑無比。
她坐在床上緩了好一陣,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就像是一個怪圈,從醒來決定要劫住慎王車隊開始,到當日晚上睡覺為止,整整一天。
她想得頭疼,便猶疑著問了問丫鬟:「這幾日你可覺得有什麼異常?比如,十分熟悉?」
丫鬟不解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主子饒命,奴婢並不知您所說的含義。」
又問了幾個心腹,皆是一臉迷茫。
行罷,看來只有她自己覺得怪異。
秦妗長嘆一口氣,直接給前來詢問的吳朔說:「我不去了,你們看著辦罷,只要記住務必把他雙腿弄廢,然後清理乾淨。」
吳朔領命離開。
秦妗一刻也不想再留在這個鬼地方,於是便帶著心腹丫鬟,打算直接提前回京城。
這廂,衛岐辛這次醒來後,沒有浪費一秒,連忙奪過侍衛的馬,向著來時的路就是一陣狂奔。
他終於爭取到了這寶貴的一刻鐘。
見緒英山的山匪們追趕不及,衛岐辛得意一笑:「呸!一幫烏合之眾,還想抓住本王?」
他從小最怕的就是痛,再也不想品嘗那斷腿的滋味了。
簡直就是噩夢。
衛岐辛回想著自己的兩次經歷,頓時咬牙切齒,滿口芬芳:「真真是狗娘養的!」
下一秒,馬兒忽然嘶鳴起來,直直向前摔去。
就像是慢鏡頭播放一般,衛岐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黑馬重重掀下,膝蓋好巧不巧地磕在了一方崎嶇的大石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卡嚓——
斷了個痛快。
他疼得說不出話,暈厥之前,滿臉震驚。
真是流年不利……
他衛岐辛這幾日水逆了不成?
秋風吹起一路的落葉。
秦妗還不知道緒英山山谷所發生的一切。午後,她終於抵達了秦府,但家中的人卻都只道她才出門了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