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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羅斌和女朋友正要上樓,無意中看到樓洞前的棚子裡,躺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叫徐莉,說起來你也見過,我曾經帶她到你那兒拍過片子。”羅斌說。
楊錚沉默。他當然記得徐莉,從那段網路影片錄影上,他認出了徐莉,並且,將她的情況告訴了那個戶籍警葛華。隨後,刑偵大隊的兩名警察又來向他了解情況。那天,他只告訴警察徐莉來他這裡拍過片子,但卻有所隱瞞。徐莉第一次來他這裡,是在一個深夜,羅斌帶著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拍了些非常另類的照片。拍完之後,羅斌告訴過他,這女人不是圈裡的,是那男人花錢僱來的。
後來,徐莉又自己到他工作室拍了回寫真,當時楊錚假裝不認識她,她也什麼話都沒說。
“我跟女朋友在車棚裡見到徐莉時,她的樣子很奇怪,閉著眼睛,嘴裡卻在咿呀不停說著什麼,臉都凍青了,可額頭上還在冒汗。那會兒她的神智顯然不清楚了,我們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她使勁想掙脫我們,坐地上手舞足蹈,口中還慢慢吐出點白沫來。”
“我當時最先想到的就是她病了,得上醫院,所以,我立刻掏出手機來,準備打120。但我女朋友卻攔住了我。這時我也看出異常來,徐莉現在神智模糊,舉止怪異,但是,她的臉上卻露出非常享受的神情,那種享受讓人想想心裡就覺得癢癢的。”
“我女朋友上去擄起她的袖子,看到她的胳膊上有好多針眼。我們倆就明白了,她是個癮君子,肯定是剛注射完。”
楊錚似乎已經明白了些什麼,他道:“所以你們就把她抬到了家裡。”
羅斌點頭:“我們沒吸過毒,但電影電視上常有這事,等藥性過去人就沒事了。要把她送醫院,她麻煩事肯定不少。可是,她讓我們碰上了,我們又不能不管,要知道她雖然外頭套著羽絨服,但裡面穿的還挺單薄,要把她一人擱雪地裡,說不定等她藥性過去,人就得凍死。所以,我跟女朋友一合計,就一塊兒把她搬樓上去了。”
“我知道如果有一天,警察找到了我,我說我們當時把徐莉抬上樓,其實是想做好事,是想救人,警察肯定不相信。在別人眼裡,我們都是有性格缺陷的人,都是另類。甚至還有些人,談起我們,跟提到什麼妖魔鬼怪似的,除了嘲笑責罵,就是態度堅決地跟我們劃清界線,好像我們都是些魔鬼,逮誰害誰。”
羅斌的語氣裡充滿無奈:“可我們也是人,我們用特殊的方式滿足自己的慾望,可那並不能說明我們就是壞人。我們撿到錢包也知道交給警察,公共汽車上也知道給老人讓座,碰到落水兒童,也會奮不顧身一頭扎河裡去。我們甚至也知道我們的興趣是不健康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們其實就跟那些吸毒的人一樣,身不由己。”
楊錚心裡嘆息,他對那種無奈,感受也頗深。
“今天,在那房間裡,我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跟你說的話,我覺得他真的說到了我的心坎上。我們都在與內心深處另外一個自己對峙,我們其實也很痛苦。沒有人理解我們,我們即使走在陽光裡,也能感受到來自周圍異樣的眼光。所以,有時候我們真會產生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反正已經這樣了,我們還在乎什麼呢?”
羅斌沉默了片刻,自嘲地苦笑:“好了,不說這些不相干的事了,還是說說那天晚上吧。我跟女朋友把徐莉抬回家裡,把她丟沙發上。我們給她喂水,她全吐出來,給她蓋上被子,一會兒就被她蹬掉。後來,我們索性不管她了,自己到臥室裡睡覺。但是,那晚我始終睡不踏實,後來去衛生間的時候,看到徐莉躺在沙發上不動了,我那時心裡就有點發毛,過去試試她的鼻息,她居然已經死了。”
楊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