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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個副總理兼國防部長嘛!”林彪鼓吹毛澤東是天才。毛澤東說:“我不是天才。我讀了六年孔夫子的書,又讀了七年資本主義的書,到1918年才讀馬列主義,怎麼是天才?”從1965年“文化大革命”發動前夕到1969年黨的九大,毛澤東與林彪的關係總的說來是融洽的,他們兩人在一些重大問題上,認識基本是一致的,至少沒有公開發生過“頂牛”現象。
然而到九大,事情慢慢起了變化。在1970年8月23日至9月6日召開的九屆二中全會期間,兩人的矛盾越來越明顯了。毛澤東決定讓林彪在九大上作政治報告,並說:這次報告不要事先寫出稿子,口頭講,然後整理一下;如果需要對外發表,就摘用記錄稿。林彪提出,在黨的代表大會上作正式報告,最好請中央文革小組給寫個稿子。如果必要,可以像七千人大會那樣,他另作一個口頭報告。但對外發表,還是以中央正式透過的稿子為準。毛澤東同意了,決定由林彪負責,陳伯達、張春橋、姚文元三人組成起草小組。然而,在起草政治報告的過程中,陳伯達和張春橋、姚文元發生了分歧。陳伯達不願意和張、姚合作,自己關起門來單幹。張、姚則在康生、江青的支援下,另外起草了一個稿子。在討論張、姚的稿子時,陳伯達提出了這樣的意見:“還是應當搞好生產,發展生產,提高勞動生產率。盡搞運動,運動,就像伯恩斯坦所說的‘運動是一切,而目的是沒有的’。”陳伯達的意見其實是林彪的意見。陳伯達的意見激怒了康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他們批評陳伯達按照林彪意見撰寫的報告是在鼓吹“唯生產力論”,而毛澤東最終採用了張、姚的稿子,並作了多次修改。不但如此,毛澤東還嚴厲指責陳伯達“腳踏兩隻船”,意思是陳伯達在他毛澤東和林彪之間搞政治投機。林彪當然也不肯輕易讓步,他對毛澤東肯定的政治報告根本不看,沒好氣地批了一句:“不掠他人之美。”他只是在九大上唸了一遍,敷衍了事。甚至他在會前說過這樣的話:“唸錯的越多越好。”
“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面地”三個副詞,也是林彪的獨創:“毛澤東同志是當代最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毛澤東同志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面地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把馬克思列寧主義提高到一個嶄新的階段。”為紀念十月革命勝利50週年,1967年由陳伯達、姚文元執筆的《沿著十月社會主義革命開闢的道路前進》一文,多處用“天才地”這一副詞。此文送毛澤東審閱,毛澤東批示“可用”。可是,到1968年,情況有了變化。1968年10月,在八屆十二中全會討論九大黨章草案時,毛澤東兩次提出刪去草案中出現的三個副詞。當時有人報告毛澤東說這是八屆十一中全會透過的,新黨章不寫不好吧。毛澤東說,黨的代表大會有權修改以前的任何檔案。因此,八屆十二中全會的公報、九大的政治報告和新黨章都沒有再用這三個副詞。1970年討論修改憲法時,為寫不寫這三個副詞,吳法憲和張春橋發生了尖銳衝突,吳法憲還拍了桌子。吳法憲將此情況報告了林彪,得到林彪的支援。吳法憲還得到了陳伯達的支援。然而,毛澤東卻是支援張春橋的。1966年7月5日,毛澤東在中宣部的一份文稿上,作出了關於不要用“頂峰”,“最高指示”,“最高、最活”一類語言的批示。毛澤東所不同意的這些語言,恰是林彪自鳴得意的創造。早在1959年9月至10月,林彪就在全軍幹部會議上大講“頂峰論”,他說:“現在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是什麼?就是我們毛主席的思想。它今天在世界上是站在最高峰,站在時代思想的頂峰。”以後,林彪在多種場合反覆講,毛澤東是當代最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毛澤東思想是當代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頂峰。1967年,毛澤東對林彪“發明”並在報紙上公開發表的“四個偉大”題詞:偉大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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