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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意在身側瀰漫,猶如修羅在世。
夜月不安的嚥了咽口水,低頭看了看地上早已重傷暈厥的刺客,眸光忽閃,這些人似乎是……
“是。”隱衛當即領命,將刺客拖著帶出廂房,不用南宮無憂多說,他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幫人,害得他們險些被主子遷怒,險些犯下失職的重罪,說什麼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房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這才邁開步伐,靠近圓桌,桌上還放著未吃完的晚餐,淡漠的眉梢微微皺了皺。
夜月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將盤子裡殘留的食物用收入娟帕,仔細檢查過後,才道:“主子,裡邊參雜著迷。藥。”
看樣子,今夜這場刺殺,是有人精心籌備的,故意等到三軍慶功時,特地為娘娘送來參有迷。藥的食物,等到娘娘不省人事後,埋伏的刺客再進屋暗殺。
如果不是隱衛來得及時,只怕他們將會見到一具冰冷的屍骸!
想到這裡,夜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媽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對娘娘出手?
“查。”言簡意賅的一個字,低沉如魔音,他彎下腰,三千華髮自然垂落到胸前,偶有幾縷,拂過上官若愚的面頰。
她睡得很沉,在夢裡,還時不時砸吧砸吧著唇瓣,容顏恬靜,像是在做著什麼美夢。
攔腰將人抱在懷中,輕輕放到床榻上,他看也沒看裡頭同樣昏迷不醒的上官白,側身倚坐在床沿邊上,手指極致溫柔的在她的臉蛋上游走,似在細心描繪著她的眉眼,她的鼻唇。
上官玲古怪的皺起眉頭,低聲嘟嚷:“你不要對孃親動手動腳的,不許輕薄孃親。”
她還知道輕薄是啥意思?正欲出門調查迷。藥來歷的夜月,險些嚇得腳底打滑。
從上官玲嘴裡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怎麼讓他有些無法相信呢?
對輕薄人這種事幹得最頻繁的,不正是她本人嗎?
“……”南宮無憂並未回應她,一顆心全都撲在了榻上女人的身上,再無半分心思,能分給旁人。
哪怕是上官玲也不例外。
她不高興的嘟起嘴巴,什麼嘛,他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在講話?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為了防止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激怒主子,夜月急忙拎著她的衣領,把人帶出房間,還特識趣的把房門一併合上。
“你放人家下來!”雙腿在空中不停蹬踏,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夜月拎著她離開後院廂房,在花園處,才鬆了手:“小公主,打擾人談情,是會遭報應的。”
“切,孃親又不喜歡壞蛋,他們才不是在談情呢。”不要以為她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
是不是兩情相悅,她看得出來。
夜月嘴角一抽,“誰說娘娘不喜歡主子的?如果不喜歡,她幹嘛要跟著主子回來?”
“唔。”不太清楚實際情況的上官玲,立馬有些動搖,想想,貌似這話挺有道理的,“反正,人家要回去,才不要讓壞蛋欺負孃親呢。”
老哥中招,保護孃親的重任,她要自己扛下來。
上官玲如同打了雞血,渾身充滿了力量,雄赳赳氣昂昂轉身朝廂房走去,還沒走兩步,身後,便傳來了南宮星微急切的呼喚:“小玲?你怎麼在這兒?剛才我看見有人帶著刺客離開,刺客是不是去了後院?皇嫂她還好嗎?”
她從前院過來,正巧碰見押走刺客的隱衛,打算來後院看看情況。
“哎呦,漂亮姐姐。”上官玲立馬掉頭,飛撲到她的懷裡,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小人,這會兒笑得甜美,如一個無害的瓷娃娃。
一滴冷汗無聲滑下腦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啥樣的孃親,就會有啥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