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5 頁)

毫移動。

銀白髮的魔王緊緊咬著牙根；嘴角兇狠咧起的弧度帶動整張臉扭曲成“憤怒”和“失望”。玉黃色的瞳孔縮成一點；在那雙天生桀驁的眼睛顯得更加殘暴。

伊里斯由始至終沒有動。她維持著開門的姿勢；一雙時時露出捕獵的野狼般精光的眼睛此時默默地凝視著少年的臉龐。亞久津差點因為這個而再次壓下拳頭，因為對方——這個收養了自己卻像個“甩手掌櫃”吝嗇陪伴的母親視線的焦點並不在自己身上；她好像在透過他在看很遙遠的地方；而亞久津知道那個地方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到達。

他總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從這個女人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地拿起武器開始。

他們根本留不住她吧？

也不需要留下她。

緩緩將拳頭放下。如果是平時的伊里斯的話；也許會對那個直拳的角度、速度和爆發力感到滿意；她會感到驕傲的；狼族的孩子沒有孬種。

但小桃只看見，那挺直的背影始終一言不發，就這樣繞過自己的侄子；繞過少年欲言又止的死寂的臉，消失在走廊盡頭。

亞久津仁覺得有些什麼被一下子澆滅了。

微微側頭，金色的戟尖堪堪在髮尾擦過，幾根棕麻色的斷髮飄落，被突襲的少女沒有絲毫猶豫地反身一擊。

角度、速度、爆發力——將敵人逼入死角！祭師的獸瞳極限地縮成芒尖，殺氣實質般融入凜凜的風聲。對手頓時興奮起來，揮動的金色長戟從奇異的死角突破那張狠戾推進的攻擊網。

一觸即散。兩道光芒在夜色裡跳躍。金光爆發力驚人，軌跡轉折得突然而靈活，活像哪個意識流的作家毫無方向四處發散的寫作線索；銀光時隱時現，粗暴的攻擊方式攪動得空氣嗚鳴，每每與金光撞擊在一起彷彿兩顆相遇的流星各自反彈出老遠伺機而動。

分立原野兩端的兩人即使隔著廣袤的星空和草野，依然能夠憑著出色的目力看到對方臉上細微的表情。一滴汗水順著戰神的臉部輪廓緩緩滑入衣襟，金眸的男孩似是毫無所覺，語氣一貫的粗魯囂張。

“【又變回野獸了啊。果然，白痴狼就是白痴狼，即使披著人皮用神格偽裝，一樣經不住時間的考驗想要回歸叢林……對吧？】”

馬爾斯的笑意中滿含惡意，似乎想到了什麼，鎏金眼瞳變得暴戾：“【都是這樣，你們這些傢伙，全都是這樣……】”

“【氣息亂了。】”罕見地，每逢這種時刻都勢必和“那小屁孩”抬槓的伊里斯反而冷淡地指出，馬爾斯一愣，如同被高溫溶解的金色岩漿一般沸騰的眼眸沉凝，這個喜愛打鬥沉迷武力的神祗失去了所有繼續和自己的部下死磕的興致。

“【不打了，沒意思。】”戰神閣下索性耍賴地把武器散去，癱坐在草地上，一會兒覺得彆扭，完全無視對面那個極有可能趁他鬆懈戳上來的對手，徑自仰躺在微微溼潤的泥土和草叢上。

“【……】”伊里斯沒有強忍著跑上去踩一腳的衝動，十分和諧友好地打算讓曾經的主人、她進行次元旅行的最大誘因嘗一嘗機械文明出色的製造業所生產的軍靴鞋底驚人的質量。當然戰神大人從來沒有對那玩意產生過興趣，只一眨眼間，伊里斯便感覺到落空的一腳踩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想不到你這傢伙那麼陰險啊……】”馬爾斯雙手後撐著挺起上半身，悠閒地咬牙切齒，“【動作那麼迅速地用上自己的本體……不要以為靠著這微弱的優勢就可以贏我吶，伊里斯，不過是我曾經的手下敗將而已……】”

“【……所以說你現在想幹什麼。】”伊里斯反手將銀戟橫到身後，堪堪擋住那在她背後凝聚起來並高速刺向她背心的金戟。

“【……只許你們這些野獸搞偷襲嗎？】”馬爾斯扭頭，“【我突然發現這也是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