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暗號(第1/2 頁)
中午的餐廳是金意歡提前就定好的。
是一家東南亞風味的融合菜,她在A市就聽聞過,想嚐嚐味道。
在S市中心地段的商業區,離金枝玉的公寓不遠,大約10分鐘就能到。
三人一起用完午餐以後,金意歡說要去找A市的朋友聚一聚,讓金枝玉她們先回學校,等下午再去找她,金枝玉應了。
金枝玉和池京越今天都沒有課,但池京越加入了攝影社團,下午得過去一趟,只能在她宿舍門前依依不捨同她道別。
她心裡藏著一點事,心情不是特別好,金枝玉從來也不喜歡演戲,忘了以往兩人道別前的親吻儀式,轉身就想回宿舍。
池京越看出她的不用心,扣住她的手腕,“枝枝,是我今天哪裡惹你不開心了嗎?”
他的樣子很是緊張,如臨大敵一樣,金枝玉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現在好累,心裡有一點不開心的地方,但讓她不開心的事她又不能和池京越分享。
誰都不能分享。
金枝玉扯開了嘴角,勉強笑了一下,“不管你的事啦,是早上被我媽突然來襲嚇到,等我睡個午覺午休一會兒就好。”
池京越信了她的話,表情有些如釋重負,他不想讓她有半點不開心的。
這個角落少有人經過,他攔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拉,向她撒嬌,“你給我一個親親,我再放你走。”
金枝玉淺淺笑起來,她捧著他的臉親了他一口,眼裡有碎星在閃,“幼稚鬼,你快走吧。”
池京越眼神溫柔,將她放走,直至她背影消失不見,他的眼神才變得晦澀又鋒利。
他的心裡開始翻湧出無數陰暗的思緒,像是黑泥一般把他包裹住。
她在為什麼煩惱,她方才在透過他的眼睛在看誰,她是在想念誰呢。
是她在深夜時分夢囈時口中的那個人嗎。
昨晚,金枝玉在他幫忙清洗身體時就睡著了,他把她抱上床,躺在她的旁邊,看著她的睡顏,自己卻激動得怎麼也睡不著。
似乎光是這樣就足夠幸福。
直到他聽到了她的夢話——“哥哥”。
哥哥?
家人嗎?可她明明他說過沒有哥哥,連表哥那些都沒有。
更不可能是在叫他,因為她從沒有叫過他哥哥,況且他還比她晚出生幾個月。
之前金枝玉還逗他玩讓他叫姐姐,只不過他死也不肯。
誰要做她弟弟,他只想做她男朋友。
所以,這個“哥哥”到底是誰。
他沒法不去在意這件事情。
是她以前喜歡過的人嗎。
哪怕安慰過自己現在她身邊的人是他,他也沒法剋制住他不去嫉妒不去多想。
池京越太陽穴開始跳動,針扎一樣的痛密密麻麻席捲到他的心頭之上。
*
昨晚金枝玉做了很古怪的夢,夢裡有一個看不清楚臉的男生,她叫他哥哥,還和他一塊去玩,在花海里奔跑。
這個夢的基調並不是很歡快,反而很悲傷,像是下一秒她就要把所有事情忘掉一樣,像是一首並不悠長的終曲。
是因為昨天白天在美術展廳看到的那一副謝聿嵐所作的畫而衍生出來的嗎?她猜測著。
金枝玉不得不感嘆,謝聿嵐還真是有做畫家的天賦,隨便畫個畫都能讓人做起來噩夢。
噩夢?
她潛意識裡怎麼會覺得這是個噩夢,好奇怪。
按照場景來說,怎麼著這也只能算是個唯美、悲傷的夢境吧。
又沒有怪物、血液或是可怖的畫面,怎麼她把這個夢定義成了噩夢呢。
算了,想那麼多傷身,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