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仰望星空(第1/3 頁)
汽車發動機一響,小朋友就自動關機了,何況大家昨天半夜定好鬧鐘爬起來看流星雨,興奮過頭,攏共也沒睡上幾個小時。魏爾倫剛剛把車開出野營地的停車場,孩子們便再也撐不住了,兩眼一閉呼呼大睡,東倒西歪的模樣叫人很是擔心會滑到地板上去,幸虧有安全帶撐著,最後滑下去的只有。蘭波用異能撿起小狗暖手,毛團子困極了,眼睛都懶得睜開,迷迷糊糊翻身繼續睡。
蘭波捏捏狗狗的尾巴尖,壓低聲音打趣:“什麼客人都比陪牙琉律師打牌好吧?”
鋼琴師無奈聳肩:“霧人他是自願來幫我維持百戰百勝的名號,那位客人哪裡能跟霧人比呢?”確實沒法比,牙琉霧人簡直是成步堂見過的最難搞的傢伙。
要說牙琉霧人,就不得不提到牙琉響也。霧人是響也的親大哥,響也以檢察官的身份初次登上法庭,就是負責那起害成步堂揹負罵名離開律師界的案件。之後美貫與親生父親奈奈伏影郎分離,成步堂被剝奪律師資格,霧人為其求情未果頂替了他的地位,變成日本目前首屈一指的大律師。
成步堂一開始就懷疑過霧人,倒不是因為對方上位,畢竟他走了肯定有人會接替他在行業中的地位嘛,以霧人當時的聲名顯赫,除了霧人還真沒其他人了。他懷疑霧人,是因為偽證罪對律師、檢察官來說是足以摧毀職業生涯這潭清水的水葫蘆,這種植物毀掉一潭水尤嫌不夠,還會順著水路關係網一路蔓延開來,否則律師協會何必快刀斬亂麻,在檢控方並未提出訴訟的前提下立即收回他的律師執照呢?御劍跟他多少年的交情,才會面對鐵證不顧非議堅持與成步堂往來,換成旁人,怕是躲都唯恐來不及。霧人跟成步堂僅僅幾面之緣,他們觀念不同,談不到一塊去。霧人做人做事只講證據,極度理性,幫成步堂在律師協會的調查中說好話其實已經有點奇怪了,不過姑且可以當作不願對自己即將取代的喪家犬落井下石,維持住彼此的體面,但這無法解釋之後與鋼琴師成步堂不鹹不淡的來往。就是說沒有必要啊,成步堂是他交情一般的同行,有必要為這種幾乎不可能翻身的傢伙忍受旁人無端臆測嗎?
當然,作為律師界的傳說,成步堂同樣平等地懷疑過響也。牙琉檢事透過讓大律師身敗名裂徹底在檢察局站穩腳跟,從此再也無人質疑搖滾歌手不能擔任檢察官的職責——不管是搖滾歌手兼職檢察官,還是檢察官兼職搖滾歌手,這絕對不太對勁吧喂——有御劍幫忙,成步堂發現牙琉檢事處理案件看似態度輕浮,實則相當正直較真。這較真的性格可不是隨便說說就算了,當年的手稿偽證疑點重重,成步堂開庭前一個晚上從被告奈奈伏先生那裡倉促接下委託,響也那麼巧在同一個夜晚得知辯護方準備了偽證,被告的女兒那麼巧在開庭前眾目睽睽下幫忙轉交偽證。牙琉響也跟成步堂不熟,並不相信對方出事前口口相傳的人品貴重,他只是覺得有一個問題,大律師經手處理過那麼多起復雜案件,這種人做的偽證會那麼輕易被發現嗎?一切的一切像是有人藏在幕後設了一個局,牙琉響也沒有以偽證罪提起訴訟,證明他對當年那起案件心存疑慮。蘭波幫忙追查,得知檢察官先生曾經四處奔波,卻怎麼都找不到更多的證據,是在兄長的勸慰下勉強作罷。
又是霧人?看來牙琉檢事不像幕後黑手,像的是他哥哥,牙琉律師啊。
後來美貫陪小夥伴跑去圍觀麵包阿姨案的庭審,回家把律師周邊高高興興送給爸爸,同時還唸叨檢察官先生與那天拜託自己把偽證筆記交給爸爸的叔叔特別像。
牙琉家族是人丁興旺的法律世家,成步堂不確定那人是牙琉霧人還是別的親戚,如果說美貫的證詞有些單薄,那蘭波就直接釘死了牙琉霧人的嫌疑。好心的蘭堂先生帶回優海女士,得知對方暫時無法幫忙找到美貫父親奈奈伏影郎以後稍作休息,便又一次開始調查奈奈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