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大調協奏曲,為畫筆與軟呢帽而作(第1/3 頁)
hiro p.總是說,創作一件轟動性的藝術作品需要速度,智謀,還有最重要的——風格。印象中,他從未談到過有關“藝術視野”或“擊退沒品味大師的能力”的東西。在有人向你射擊時躲在集裝箱後面,同時看著你的“藝束爆炸”在不到5米的地方像一朵顏料與死亡之花一樣緩慢地開放……哇,這幾乎已經讓你開始想象你還能在人生中做什麼更棒的事情,比如把你的屌捅進子彈蟻的窩裡去。
hiro胡亂擺弄著引爆裝置,愚蠢地試圖讓藝術炸彈停下甚至倒轉。melanoma-on-the-arsehole-of-existence (她的朋友們愛稱其\"Arsehole\")從不知何處拿來一個記號筆在集裝箱的邊上胡亂地畫著。即使對於你們的組織來說,她的腦子也有些不正常,但她到底是一個藝術家。你呢?你在思考並且注意到你在思考並且注意到你在注意並且…臥槽?那他媽是誰?!
有個人正信步穿過槍林彈雨,就像他知道子彈會打到哪裡而且恰好處在它們不在的地方一樣。他看起來像是個銀行家,或者從你媽媽愛看的老電影裡鑽出來的私家偵探,衣著整潔精緻,像是用炭筆在石板上勾勒出來的一樣。
他轉過集裝箱的拐角,背對著你們,看著“毀天滅地顏料球”緩慢地向你們擴張過來。過了一分鐘左右,他向那“色彩繽紛之榮光”又靠近了一點,然後轉過身來對著你們三個人,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個詞:“業餘水準。”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你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肩膀。“夥計,我們怎麼辦?那些混蛋朝我們射擊的時候我們可跑不掉啊!”他微微皺了皺眉,從兜裡掏出一根粉筆拋給了Arsehole。“如果你們可以的話,就自己逃出去。或者為藝術犧牲一切,自己選吧。”說完,他就轉身從槍林彈雨中走了出去。(操他媽的,他們到底他媽的有多少子彈?!)
Arsehole盯著那截粉筆看了一會兒,然後在人行道上畫了一個潛艇艙門。粉筆幾乎不夠她用,但就在第一股鮮綠色的火焰衝向你們的臉時她剛好落下最後一筆。她擰了一下艙門上的輪子,“砰”的一聲,一塊混凝土應聲而開。你們三個跌跌撞撞地衝進艙門,就在第一道蔚藍冰霜襲向你的手時,你及時地關上了艙門。
這就是你和“批評家”的首次邂逅。
你發現原來很多人都曾經遇到過他。他有很多不同的名字:“批評家”、灰先生、屌臉、“那個男人”……還有一大堆其他的。你試著叫他“你自己的屌”,但是沒人覺得那很有趣,所以過了一段時間你就不這麼做了。沒人知道他是誰或者他從哪裡來,只知道他有時會出現在特別華美的藝術作品前,給出一段簡短而無情的評論,然後就會消失。有時他會向困境中的藝術家施以援手,就像他對你們做的那樣;有時則會把他們拋向保守派的狼群。有時也會是字面意義上的“狼群”。你聽過一個特別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一個藝術團體想要在動物園做點“動物保護”的垃圾作品(太他媽沒創意了吧),結果因為他,他們一半的人都變成了狼群的盤中餐。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你對他著了迷,在靈感消失前做出了半打有關他的藝術品。在你的每次嘗試中,這些藝術品似乎都有一處無法被填補的漏洞。你做得最好的一件是一個小巧的藝術病毒,會使感染者變成與“批評家”相同的黑白灰色調。但是它看起來……哎。毫無生命力,又孩子氣又平平無奇還有點蠢,而你想要追尋的是充滿活力和神秘氣息的作品。你最終把這些作品塞進了一個無處可尋省南法克頓市的自用儲物箱中。
為了獲得更多關於這位無名之人的資料,你決定踏上旅途。幾年時間裡,你在從東歐到西班牙的廣袤土地上完成了一系列“一般般”的藝術展。最近的一次是在法國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