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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道:“這裡的人都是這樣的,什麼事來了第一個想的就是推責任,給他講道理吧,聽都懶得聽。”
朱楠既不屬於“這裡的人”中的一員,也沒受到“踢皮球”的迫害,事不關己不操心,一心想著快點回去,下次再也不要跟這兩個女人出來。
方姝依然在方老太太的引見下興致盎然地與個角落的食品見面,兩個人依然在宣傳著按摩服務。朱楠想著以前跟老太太出來逛的時候,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對話的關鍵人物,現在多了一個人便直接淪為空氣,還是醋酸嚴重超標的空氣,他為一個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吃過醋,還沒嘗過在兩個女人之間兩邊吃醋的滋味,心情極為複雜。
第四十章
朱楠每天還能去前臺晃幾次,幸運的話還能碰上那個新來的方園一兩次,再幸運的話還能天時地利地偷看她幾眼。眼睛解不了飢渴,身體很多器官又有心無力,只能用腦子去回憶別人的樣子,直到回憶得一切模糊了。
朱楠把思想搬回一年以前暗戀餘梅的日子,努力找上一次戀愛失敗的原因,暫且總結出一點——男人,特別是相貌兼口袋雙雙沒吸引力的男人,不能指望老天發放奇蹟,要主動出擊。老天也是一老爺們,還是一善良老爺們,你要是主動出擊得感動了他,他還能把那女人賞賜給你,你要是光在精神上出擊,他只能把女人留給自己賞用了。
總結出結論,朱楠制定了主動出擊的第一步——打入對方視線。
朱楠沒什麼經驗,只能靠自學,想找幾本教科書,想來想去沒看過哪部言情劇裡有哪個醜男追到了一美女的,倒是見過有醜女征服了好幾個帥男的。可見女人比男人更好色。他跑去窗前看五百米外的火車站,頓覺前途一片渺茫。
渺茫的前途也是前途。朱楠急步溜到前臺,來到貼著排班表的牆下,細細看了起來。不料那個排班表大半年沒涉獵過,改版得面目全非,不惜要結合下面的註解才看得懂。他找到方園的班次那一行,是用鉛字筆加上去的,處在最後一行,大概在實習階段,排了四天,後面一片空白。
一個人會突然關心起一件從來漠不關心的事物,多半是有內因的。有人察覺到了朱楠的異常舉動,說道:“你怎麼有興致看那呀,在關注誰呀?”
朱楠目的已達到,他記住了方園晚上十點半上夜班,衝那個人使出一個奸詐的笑,拔腿便離開。
回到房間,朱楠開始想打入對方視線的對策,先決定直接自我介紹,覺得比直接表白都沒水品,又決定像老員工關心新來員工一樣關心別人幾句,又想起沒這方面的先例會招嫌,最後決定去買幾份宵夜帶到前臺分發。在心裡成交之後,他對自己的腦袋瓜子刮目相看,恭祝它這輩子終於做了一件對得住主人愛情的事。
十點半前的時間被朱楠唾棄掉,他懷著激動不已的心情去前臺拿賬單,如約看到了方園站在其間,肚子裡的小鹿長大了些,在裡邊撞得更兇了。
朱楠拿著賬單,鼓足勇氣說道:“你第一次上夜班吧?”表面上是疑問句,其實那個問號都得用引號引起來。
方園不是瞎子,也有好奇心,她經常看見一個陌生男孩來拿賬單,自然也對他有印象。所以,她覺得這不同於在街上有陌生男人來搭訕有危險,微笑著回道:“嗯。”
跟人說話要尊重別人,要注視別人的眼睛。朱楠初次享受到了此種尊重別人方式的便處,乘那一個字的時間,瞄清了方園的樣子,覺得比偷看時更美更真實,肚子裡的小鹿差點衝破肚皮去替主人親了人家一口。
朱楠倍受鼓舞,膽子也隨之興奮得跳了起來,轉頭對旁邊的女人囑咐道:“別人第一次上夜班,要多照顧照顧人家,知道嗎?”
女人不服,說道:“我剛來的時候,你怎麼沒讓別人照顧照顧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