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個家犧牲太多的狗狗(第2/3 頁)
讀了某個詞所以順勢用同樣的語言接著往下聊,比如勞德自己。
蘭波眼神閃爍,捏捏的狗爪,職業病發作,條件反射般開始分析阿爾格爾的話。
早在拿到那份實驗手記之前,他就暗地給這幾個孩子做過背景調查。成步堂小姐有問題,但起碼是個人類,以後再說。勞德君那位“哥哥”為他實打實準備了天衣無縫的前塵往事,若非孩子那張臉與親友太像,又自爆實驗體的身份,蘭波哪怕心有疑慮,光憑資料也沒辦法肯定勞德的身世有問題。至於中原君,“哥哥”把軍方後門刪除後似乎就不準備管這個孩子了,偏偏那位御劍檢察官的手段又稍微保守、正直了一點,要知道紙面記錄從來不是間諜唯一的情報來源,至少沒法糊弄打定主意要查出疑點的異能諜報員,尤其他的異能彩畫集剛好在讓人說真話方面小有建樹。或許第一次見面就對與保羅經歷相似的小孩生出了間諜不該有的憐憫之心,又或許單純不喜歡給其他情報員留殘羹剩飯的惡趣味發作,蘭波收集完自己需要的資料,用些“小手段”為中原編織了一段完全屬於普通小孩的過去。
言歸正傳,一項項證據明明白白擺在眼前,哪怕是成步堂一家還有那位檢察官,都不會比蘭波更清楚這兩個孩子是一年前突然出現在世界上的,之後不曾離開過日本,事實上連東京都鮮少離開。
那麼,他想,為什麼阿爾格爾會如此熟練地使用法國東北部的方言呢?更精準一點,發音習慣很像保羅基因提供者的故鄉阿登省夏爾維勒鎮當地人,儘管很不爽承認這點,不過在日本教法語,怎麼也該教巴黎佬的口音吧?
蘭波想得頭疼,小狗暗戳戳叼起袖釦磨牙,還剛好是暴露蘭波真實姓名的那枚。
“真巧啊……”
男人輕嘆,卻又莫名釋然。不是為了親友,不是為了任務,不是為了祖國,此時此刻,是阿蒂爾.蘭波這個活生生的人十幾年來第一次徹底刨除間諜的身份,單純對某件事感到好奇,想要得到或許只對自己有意義的答案,非常稀奇的體驗,但是感覺不壞。蘭波立刻反客為主,準備引孩子多說幾句。
“什麼。”
阿爾格爾關上水龍頭問,他沒聽清,這也是洗碗人經常遇到的尷尬,水流嘩啦啦震耳欲聾,區區人類的嘆息還想從中橫插一腳?唉,真苦惱,聽說現在有個叫洗碗機的神奇電器呢,阿爾格爾決定改天去商店街看看。
蘭波懶洋洋把紐扣從狗嘴裡救出來,往後一躺,用鄉音感嘆:“我說很好,你上學期在英語補習班成績墊底是吧?我很滿意。”
蘭波的故鄉摩澤爾省省會梅斯市同在法國東北部,發音與夏爾維勒鎮稍有不同,但至少能進行正常交流。
阿爾格爾只是略遲鈍,不是傻。他放好電飯煲內膽等它自己濾水,再把小板凳抬回去默默蹲那裡品了一會兒,這才噔噔噔跑到蘭波面前提出質疑:“你剛剛是不是在嘲笑我英語不好。”
“沒有,大約有七成法國人沒辦法脫離字幕看英語電影呢。”蘭波不曾忘記故鄉獨特的發音,可那僅限於工作需要,他太久沒像現在這樣輕鬆地扯東扯西了,所以出門在外說同一種語言就是容易拉進彼此關係啊,“阿爾,你記住,比巴黎佬討厭的永遠只有英國佬!日本人怎麼想的,居然不讓孩子從小學法語而是英語,真沒品味。”
阿爾格爾艱難從英法兩國日常的互相嫌棄中找到自己關注的重點:“可是御劍叔叔說學校要考的呀,如果不懂英語,平時說話用的片假名都沒辦法理解誒。”
那確實,日本如今越來越普遍使用的片假名說到底就是給外來詞彙注個音,只有發音沒有意義,這就導致阿爾哥哥提前給孩子準備的語言庫不夠用了,想要理解某個詞彙真正表達的意思,還得去學英語。插句題外話,自從美國黑船輕輕敲開沉睡的國門,外來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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