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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真濤問:“這也算嗜好?”
“這不是嗜好是什麼?”張建中像一隻蒼蠅瞪到了下蛆的縫。
“他的秘書說,他幾乎每天都散步,吃了晚飯都要散步一個小時。”
“弄清楚他散步的路線。”
只要知道線路,就可以想辦法在那裡製造相遇的機會。
“每天,他都從他的辦公室步行去食堂,然後,從食堂出來,繞著會議中心轉兩圈,才又回辦公室。”
“在省府大院內?”張建中說,“這不像關在監獄的高牆裡?”
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總得回家吧?是不是可以在回家的路上製造車禍,當然是最輕微的,然後下車檢視,尋找見面說話的機會?鍾真濤的回答卻令他連這點小伎倆也無法實施。
“他住在省府大院。”
“不會吧?人家裡人也跟他一起住在院?”
兩個月之前,蔡副省長還是某市委書記,剛晉升進省城,家屬還在留在原地,難怪大少爺也還沒找到突破口。張建中腦筋轉得快,說:“朝他家裡人下手。”
此話一出,他發現自己有點像黑社會。
“什麼意思?”
“他孩子總需要幫助吧?”張建中說,“比如需要補充,我們給他請最好的補習老師。”
“他孩子已經讀大學了。”
鍾真濤的工作似乎做得不錯。
“非常好!哪所大學?”
應該是住校吧?給他在學校附近租一個好單元,讓他住的舒舒服服,最好,還能女朋友,讓他們不必受分居之苦。
“你還想飛到國外去啊?他兒子在國外留學。”
換了別人,肯定會氣得上氣接不上下氣,開始,張建中也被嗆得直咳嗽,很快,雙眼就發藍光了,你蔡副省長未必是鐵板一塊,你拿那點死工資,能供兒子出國留學嗎?
“他老婆是幹什麼的?”
鍾真濤遲疑了一下,說:“這也要了解嗎?”
“只要是他的情況,我都想知道。”
“保姆是不是也要了解?”
張建中笑了笑,說:“如果是順手牽羊,能瞭解最好都瞭解。”
“你這是可是在幹間諜的事!”
“這是什麼秘密?貌似誰都可以打聽得到吧?只要知道他家住哪裡,天天守在路口截,總會遇到保姆出來買菜吧?”張建中說,“幫我約他秘書出來,我直接跟他聊。”
“你以為,我想約就能約的啊!”鍾真濤跟他擺困難,“我那幾個省政府的哥們,花了很大心思,左拐右拐才跟他扯上關係,約他出來一次,已經給了天大的面子。”
張建中很清楚這小子又要敲詐了,說:“我哪次虧待你了?”
鍾真濤就在電話裡“嘿嘿”笑,說:“你沒虧待我,但那個小甘臉色可不好,點幾個好菜,要一瓶好酒,總在一邊說,可以了,可以了。回去沒法向你交代。”
“小甘是老實人,不知你有那麼黑,想多為廠裡節省點,其實,廠裡的日子也不好過。”
“你一個萬多人的大廠,日子再不也過,也不缺那點酒菜錢吧?”
“我說缺了嗎?我要你辦事,哪次跟你計較過這些瑣碎事?只要把事情辦好,你鍾真濤哪次不笑得見牙不見眼?”
“我也沒跟你計較吧?以前永強就沒有吧?只是小甘才這樣吧?我再幫你約。”
張建中突然想起什麼,問:“你們既然見過面,吃過飯,總應該有那秘書的聯絡電話吧?不用再找你們那些哥們幫忙了吧?”
鍾真濤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說:“你不說,我還忘了呢!”
“你是真忘,還是假忘?”張建中說,“如果,我不說義氣,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