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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城殺手環視下,若不輕鬆對應,早就崩斷了、緊張死了!趁笑得出來時,還是多笑笑吧,人生在世,就算是面對強權、面對拳頭、面對大敵、面對傷悲,多笑一笑,也許縱不能兵不刃血的化解了洶洶來勢,至少也能紓解一下內心的張力和鬱結!
走長路的人要懂得歇息。
跑得遠的人曉得回氣。
一醉可以解千愁。
——千醉卻徒生不解愁!
所以可以偶然一醉,但不可以昏醉終日,酒是良伴,因為借酒行“空”,嘻笑怒罵,自在自得,不再需要假裝的心情;但如果成了酗酒爛醉,借酒行“兇”,那就是為酒所御,成了酒徒、酒鬼,做人做事,也無甚看頭了。
很多人都不明白:追命何以有時千杯不醉,有時卻一杯便醉;其實他是想醉就醉,要醉便醉;想睡就睡,要醒即醒。
——面對那麼一群“狐假虎威”的人,有時候,真得要用醉眼來看,才比較可以不那麼反胃。
但在這些“狐狸”之中,有一隻委實不能用“狐”來作形容,而是用“鴨”字。
因為她太像一隻鴨子了。
她就是“大笑姑婆”。
“大笑姑婆”不美。
說句良心話:大笑姑婆簡直甚醜。
“大笑姑婆”卻有一個甚美的名字,她就叫做謝朝花。
想到大笑姑婆,追命的頭就一個有五十個般大。
大笑姑婆對他甚為體貼關懷,夏天給他捧西瓜,冬天為他送衾被,有次居然還神神秘秘甜笑著告訴他:“喂,你昨天蓋著被子,是不是睡得特別香甜?”
追命忙著茫然搖首,只來得及想到:被是用來蓋的,又不是吃到肚子裡去的,怎麼會有香甜?
“那就對了,”大笑姑婆喜歡得兩扇胖臉一起泛起豬血色的紅霞,“那被子我蓋著睡,睡了六年了,昨兒給你蓋時,先把香粉兒颳了老半天,把粉味兒都剔除了,只剩下我的味兒,你就不會不習慣了。”
譁!
追命暈了一陣,幾乎要慘叫一聲。
有次大笑姑婆難得在晾曬衣服,陽光下,那些衣物在晾繩上還抖落著水,大笑姑婆扭動的身軀彷彿也正擰出水來。胸脯兩墩胖肉像不勝負荷的金瓜,又像衣服裡有兩隻鵝,或有兩隻飽食的胃正下垂不已。
追命看了一眼,固為引為奇景,又再看一眼,只覺頭昏,便沒再看,但忽覺有甚麼事物令他眼熟,便又再看一眼:
這一看,才曉得大笑姑婆洗晾的,全是自己的衣物!
他此驚非同小可,因為一些貼身事物,給大笑姑婆如此泡製,很容易便讓人識破。
他氣得呻吟了一聲,還未發話,大笑姑婆已柔情萬種,嗲著聲音說:
“小崔,你看,我為你洗得乾不乾淨?”
大笑姑婆一向殺人如麻、殺氣騰騰,一張臉像老虎頭印在芝麻燒餅上,一樣的兇,一般的大。但她這柔得像擰得出蜜汁、嗲得像擠得出奶水的幾句話,使也在院子裡的“斑門五虎”中的班花,終於忍不住、憋不住笑,“格格”的笑了出來。
笑了一聲。
只笑了二聲。
從此斑花就在胖臉有點腫歪,並少了兩隻門牙。
——以大笑姑婆的手勁,這己算“手下留情”了;以大笑姑婆的聲威,對這種“仇”,一向必報的“斑門五虎”,別說報復了,甚至連想都不敢再想、記都不敢再記。
大笑姑婆的醜,真是空前,而且絕後,甚至絕了代!
她胖,胖得準叫十二個壯漢也“吃不了兜著走”。可是她吃得甚少,甚至僅僅吃素,不吃葷。不知她是因胖而不肯進食,還是胖得不必/不能/不可以再吃?總之,她是個只喝水都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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