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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斗轉星移,隨著時間逝去,這棟平房再無人光顧。鼠小弟心心念念著井底的秘密,每日每日勤勞地挖著通往井底的地道。
直到鼠大少帶回一個老婆。
這個老婆據說來自城裡最繁華的下水道,家族成員個個膘肥體壯、戰鬥力強大,且以掠奪聞名。
後來,當出門覓食的鼠大少不小心吃到老鼠藥死在外面後,大少媳婦一家越發囂張起來,侵略者的面目盡露。
漸漸地,等一心挖地道的鼠少發現時,牠的周圍已經沒有親人。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溜排牙尖爪利、身長是牠兩倍的大灰鼠們……
第一章
「我拉,我拉,我拉拉拉。拉得我兩眼發花身無力,拉得我眼冒金光鼻流血,拉得我三天三夜出不了茅房,拉得我……小炎!紙不夠了!」
炎顓手持吊瓶,面無表情地從開著的門縫裡塞了一張報紙進去。
「報紙?你就不會到隔壁扯一點捲紙?」
稀里嘩啦一陣揉紙聲,就聽裡面的人嘆氣道:「小時候家窮,也沒什麼衛生紙的概念,找張報紙或香菸皮什麼的都能擦屁股,後來用慣衛生紙,打死也不用報紙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日子是越過越回去了。
「不行!我得向鍾大院長反應,他們這裡的清潔工太不負責,捲紙只剩一點點還不知道要換。」
聽到裡面傳來的紙張摩擦聲,炎顓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他和裡面的人曾有過最密切、最直接的身體接觸。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人,他還會和這個姓簫名和、幾乎和「不要臉」三個字劃等號的卑鄙無恥小人在一起麼?
炎顓抿唇,告訴自己不可以始亂終棄。
「小炎啊,為什麼我這段時間老是拉肚子呀?我們明明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說!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在我飯裡放瀉藥了?」
炎顓當他在放屁。
「還是你……我知道了!我就說我都可以出院了怎麼會突然發高燒呢!你小子是不是晚上憋不住,半夜爬到我身上來洩火,光顧自己爽,爽完了不給我蓋被不給我清洗,讓我一夜凍到亮,然後才會害的老子高燒加拉肚啊?!」
沖水聲響起,隔壁的廁門被開啟,走出來一位六十多歲的大爺。大爺一邊拎褲子一邊偷瞄高舉吊瓶如門神一般的炎顓。
炎顓眼一抬,掃了眼大爺。
大爺一哆嗦,皮帶也顧不上系,手也沒洗就衝出了廁所。
炎顓側身對廁門輕輕踢了踢,示意裡面的人快點出來。
「催什麼催啊!老子還沒拉完呢!」
蹲那麼長時間,你就不怕腿麻?
「小炎啊,你說這醫藥費要怎麼付啊?鍾舍說等這瓶水吊完,我就基本沒事可以出院了。可是……唉!」
沖水聲終於響起。
等了會兒,不見有動靜,炎顓剛皺起眉頭,就聽到裡面人的乾笑聲。
「小炎炎,你能不能進來扶我一把?我腿麻了……」
拉開門就看見一張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面孔,對著他怪異地笑。
那是一張痛苦與諂媚兩種表情沒有結合好的產物。
炎顓默不吭聲地把手中吊瓶掛到門上的掛鉤上,走進去一把拎起手撐在隔板上站不起來的人。
「哎喲喲!輕點輕點!我要你扶我沒要你拉我啊!痛……!」男人的臉立刻皺成一團,兩條腿像被千萬根針刺的痛苦讓他根本站不起來。
「你把手放開!我不要你扶了,你讓我自己歇一會,等一會兒就好。我都說了不要碰我!你!」簫和閉上嘴,有人來了。
簫某人臉皮再厚,可也不想被陌生人看到他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