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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他不鬆口,就沒有人敢硬闖。
不想見的人?
長公主的意思是,他入京之後,會有人想見他、主動來見他嗎?為了什麼?總不會是他師父。這些年,他早就瞭解過了,從皇子公主到仕宦新貴,鮮少有人知道有惠慈大師這個人物在的,就是老一輩的勳貴皇族,在宣正帝多年如一日的打壓下也是對惠慈大師諱莫如深。那麼,他進京後主動來見他的人,就不可能是為著那些塵封的陳年舊事。不是為了往事,就是近年的新事了。
近年來,不說地方上鼓勵農耕建立作坊的新政,能為當權者帶來多大的政治功績,就是如今京裡風靡多時的玻璃製品,尤其是平板玻璃陸續進入各大豪門貴族的宅邸,就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紅利?
玻璃製品只要風靡起來,利潤或許比不上鹽鐵,但除了鹽鐵,其短時間的斂財能力,還真沒有其他能與之比擬的。
但在他看來,在玻璃的應用上,京裡的這些貴人們卻是有些殺雞取卵了。若是想把玻璃工業當成真正的搖錢樹,得最佳化產業升級,擴大生產,降低價格,讓其走進千家萬戶才是長遠發展。等百姓們建房造屋都離不開玻璃的時候,那才是玻璃長久收割財富的時候。
可惜,無論是玻璃已經成為貴族們的禁臠,他們只會把玻璃當成奢侈品來炫耀,而不是想法子去降低成本,增加產量。
就現在而言,平板玻璃是不大可能走進尋常百姓家的,除了階級固化之外,影響玻璃大量生產的最大因素是大周朝工業化的嚴重落後。不說其它,就是製作玻璃中用的最多的純鹼,如何從更多的途徑獲取足夠的純鹼,單這一點,就限制了玻璃製品的快速發展和擴張。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他是否能看見玻璃製品走進千家萬戶的那一天。
除了玻璃這一點,他身上還有什麼能讓那些人趨之若鶩的?
正在他對著江水沉思的時候,他也沒忽略了遠處一個不住朝他打量的視線。他尋著視線望過去,見是一個蓄著短鬚的中年男人正搖搖向他行禮。
看他的打扮,文不文,武不武,富貴倒是極其富貴的。這樣的裝扮他在吳皇商那裡見多了,莫磐就以為他是去京裡做事的哪一位皇商,並不理會他,就只是禮貌的點點頭,移開了視線,繼續對著後退的江水發呆。
皇商也是商,以他現在的身份,對著商賈之流,是不用回禮的。他要是放低身段給他一禮,換來的就不是誇讚,而是鄙夷了。
說起來,作為懷寧郡主的郡馬,他身上也是有個不大不小的爵位的?
等回了京之後,他可得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薛鑑看著遠處規制恢弘的樓船,有些望船興嘆。
旁邊湯師爺安慰道:“老爺何必失望,等進了京,總是能說的上話的。”
湯師爺知道,遠處樓船上潯江遠眺的不是旁人,正是西寧王之後,大名鼎鼎的懷寧郡主的郡馬,莫磐。據說,如今已經成為全國皇商爭先搶後打的不可開交的玻璃就是這位神仙人物做出來的。他還聽說,幾年前這位還是位聲名不顯的少年郎,僅憑著一道玻璃方子下聘給宣正帝,就如願抱得美人歸。
嘖嘖,英雄出少年啊,他要是有這樣生財的本事,說不得能抱得公主歸呢?
湯師爺知道的,薛鑑知道的只有更多的。他作為四大家族薛家的當代家主,莫磐的出身和來歷他也是知道的七七八八的。他的嫡妻的胞姐嫁的就是這位朝中新貴郡馬爺的生身父親林如海的嫡妻賈氏的嫡親的二哥,說起來,他跟林如海還是連襟呢。他要是舔著臉湊上去,說不得這位郡馬爺還得叫他一聲世叔?
可惜,當真可惜!他雖然身在金陵,揚州的訊息他也從沒落下的。據他所知,這位郡馬爺跟林如海的關係可是半點都不親厚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