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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他的功課屬於上等,最多叮囑他一句不可懈怠,就準了他的假。
書院依山而建,即便冬日蕭條,因著江南地氣溼暖,書院道路兩旁也時不時有綠意盎然,就比如,依著一處假山生長的幾棵梅樹就開的極為茂盛喜人。
莫磐自認是個俗人,什麼瘦骨嶙峋奇峻煢煢他是欣賞不來的。他認為,凡是植物,長的茂盛就是好,只要是花朵,開的鮮豔濃簇就是美。
這幾棵梅樹長的幹直枝壯,開的梅花也是朵大色麗,他便駐足欣賞起來。
正看的起勁的時候,忽聽一人開口讚道:“好一幅美人賞梅圖,如此美景,不丹青一幅,豈不糟蹋了美人美景?”
莫磐轉頭望向來人,淡淡開口:“油腔滑調,惡鬼之相。”
顧問之呼吸一窒,低沉著聲音道:“為兄並未得罪過你,為什麼你處處針對為兄?”、
莫磐厭惡道:“你自己做了什麼、想做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明挑出來就不好看了,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顧問之沉默半晌,他道:“我並不覺得我心悅……”
話未說完,就覺一股勁風夾雜著冰雪花瓣朝他面門襲來,那感覺立馬讓他回想起球場上的那個蹴鞠。心下一慌,剖白之語立馬丟到了爪哇國,狼狽躲避開來。
賞花的心情被敗壞乾淨,莫磐轉身就走。
顧問之又不甘心,他急忙道:“莫磐,我就要上京趕考了,咱們來日方長。”
莫磐停下腳步,轉身好奇道:“聽學長意思,似是這科十拿九穩了?”
顧問之見這人肯和他好好說話,便重新整理儀容,從容回道:“不敢說三甲,二甲進士為兄還是有把握的。”畢竟揚州府解元的含金量還是挺足的。
莫磐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學長今日來招我,就不怕你走不了了?”
顧問之沒明白他在說什麼,色迷心竅道:“哦?難道學弟要留我不成?”
莫磐卻搖頭晃腦的可惜道:“若是學長腿斷了,手摺了,恐怕趕路都不能夠,哪裡還能進考場呢?”
顧問之警惕的問:“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這可不是好玩的。”在他心裡,不知不覺間對莫磐已經防備起來,畢竟,他此生吃的幾個有限的虧都拜莫磐所賜,對他的話天然警覺幾分。
莫磐怎麼都不想不明白,不說暗裡的較勁,就說這明裡的兩次交鋒,顧問之都算是吃了兩個大虧,怎麼他就是不長記性?按說他要麼想法子報復他,要麼再對他出手,他倒好,還是沒事人一樣的在他眼前蹦躂。難道他真的心胸寬廣到不對他斤斤計較?還是說,此人根本就是心機深沉,老謀深算!
不過,有一句話他沒說錯,若讓他考中,那就真像他所說的那樣,“來日方長”了。
打老鼠自然是要趁早按死在窩裡。要真讓他成勢,即便不是大麻煩,他光看著也夠膈應人的了。回想起那些曾在顧問之手上倒了大黴的學子,莫磐覺著他今日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莫磐嘴角噙笑,揹著手一邊向著顧問之踱步,一邊調侃道:“我想幹什麼學長不知道?學長自己剛才不還說要我留你嗎?怎的,學長現在不願意了?”
顧問之本能覺著危險,不由想要後退一步,又感覺這樣自己實在丟面子,便硬生生停了下來,只道:“學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莫磐在他三步之外停下來,輕蔑道:“學長放心,學弟怎能讓學長骯髒的身軀髒了學弟清白的手。學弟只是要告訴學長,舉頭三尺有神明,說不得學長什麼時候就報應加身了呢?”
顧問之聽的臉色發青,眼神發狠,恨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他顧問之此生最恨人威脅。
莫磐嗤笑一聲:“你也值得本少爺威脅?”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