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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不耐煩地吼了一聲:“講!”
劉德偷偷覦了一眼竹簾,彷彿能感受到皇後灼灼的目光,鼓足勇氣道:“奴才聽說,辰妃娘娘進宮前原是許了姓步的人家……辰妃娘娘和那位步姓郎君兩情相悅,常常相攜外出,完全沒有男女之防……後來、後來辰妃娘娘進了宮,步郎君因思念娘娘,一直不肯離京。”
皇帝面色不動,掃了一眼辰妃和步隨雲。
身後的秋寧有些想笑──步隨雲留在京城,竟然給安上這樣一個煽情的理由。
辰妃衝到劉德面前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指著他罵道:“本宮堂堂一品皇妃,豈容你一個下賤的奴才汙衊!家兄敬重步先生才學人品,聘為郡王老師,你這奴才竟敢在御前任意謗毀先生,損玄氏名聲!”
配合著她的喝罵,玄天賜跳將出來,兜臉一拳,把劉德打翻在地。
他隨即跪下請罪道:“請陛下治臣御前失儀、不敬之罪!實在是這奴才可惡,汙了娘娘、先生,把髒水往玄家潑!臣甘願受罰!”
他這樣一說,皇帝反而不好發作,擺出親切姿態道:“玄愛卿稍安勿躁。朕也不信有這些事,需得一一查問清楚。”
皇後在簾後沈聲道:“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有這種傳聞,辰妃妹妹也得解釋一二,以正視聽。”
這時候一直未說話的步隨雲頓時道:“陛下,可否容草民解釋此事?”
皇帝點點頭。
步隨雲不疾不徐地道:“草民蒙玄王不棄,在府上教書也有四、五個年頭。幾年前,辰妃娘娘,即當時的西平郡主還未及笄,有時也會和郡王一起聽草民講課。按我朝禮儀,未及笄的女子可以在府中與未成年的兄弟一同上課,並無不合規矩之處。”
“那時草民偶爾會隨郡王、郡主出遊,西北民風粗獷,男女大防原不及京城嚴謹……攜手出遊之說純屬誤會。至於說娘娘與草民有婚約,更是無稽之談。草民一未請媒人,二未下聘書,何來婚約一說?村野間亂傳也就罷了,拿這等無影之事到御前指謫貴人,只怕是別有用心。”
後面一句,他加重語氣。辰妃淚如雨下,嚶嚶低泣起來。
皇帝的眼光在步隨雲臉色停了片刻,挑眉道:“步先生說得有理。”
擦鼻血的劉德停住動作,肩膀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皇後不悅道:“劉德不過是把聽到的流言照實稟報,就是有用心也是為了澄清誤會。匿名信上說私授表記,不如搜一搜身,假如搜不到所謂表記,這事就此算了。”
辰妃一邊拭淚,一邊疑惑──皇後說得如此篤定,分明是衝著自己賞賜的荷包而來,可是那荷包並無不妥……當日自己和秋寧用香囊算計了麗嬪,她也沒想到會中招……辰妃心裡不禁有些慌亂起來。
這時劉德走到步隨雲面前準備搜身,步隨雲肅容道:“我乃玄王家臣,聖上未下御旨、皇後娘娘未下懿旨,豈容人隨意搜身?”黑眸熠熠生輝,眉宇間颯然風華立現,威儀自生,令劉德僵住腳步,不敢冒然上前。
皇後抱著暖爐的手驟然收緊──這人太狡猾,自己少說了幾個字便讓他鑽了空子,待要再開口下旨,始終有些掉面子。
皇帝並不說話,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僵持一幕,像是故意讓皇後難堪似的。
步隨雲以目示意,玄天賜將他身上荷包取下,並自己的一起呈給皇帝。
皇帝拿起荷包看了看,兩個青綠色的荷包,玄天賜的繡了一朵蓮花,而步隨雲的只繡了一個“福”字,再平常規矩不過,想要附會一下都難。
皇後在簾子後面道:“皇上且剪開看看。”
辰妃心頭跳了一下,難道是……
秋寧接過剪子,絞開步隨雲的荷包,眉頭幾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荷包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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