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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急速衝了過去,他的身形的移動已經可說是登峰造極,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動作,就奔雷般衝入了海水之中。
海水雖然猛烈,但不傷及其主,陳二嘎在海水之中的速度絲毫沒有減緩,手中的彎刀揮出去,不偏不倚地擊打在了結界頂端的狹小的縫隙上。
雖然刀鋒已經因為初開遣起了海水而消逝,但刀柄仍在,陳二嘎用刀柄將這條裂縫敲擊的碎裂。
“破!~”陳二嘎狂呼一聲。
韓良在屋頂上見到了那三人結起的結界應聲而破,支離破碎。
陳二嘎再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手腕上稍稍用力,那無盡的海水受到了某種奇異的感召,盡數湧上了刀柄,形成刀鋒。
刀鋒在空氣中閃起一道血色的弧度,鮮血猶如鮮花一般綻放。
黑暗之中,韓良聽到了三個人倒地的聲音。
那似乎永無止盡的海水最終在此時全部凝結在了刀鋒上,那已經破損不堪的地面上居然沒有留下絲毫的水垢。
看來陳二嘎對於初開的控制已經是完全的得心應手,爐火純青。
韓良簡直不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切來的快,去的也快。
陳二嘎將彎刀收入了懷裡,單掌做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本不願殺生,怎奈你們偏偏要逼我出手,想我佛如來當年亦作獅子吼,定不會怪我吧。”
韓良這個時候才從房頂上跳下來,走到陳二嘎的身邊,道:“陳老弟,你出家當和尚了啊?”
陳二嘎笑笑,道:“你看我像不像個和尚?”
韓良搖著頭,道:“就算像和尚,也***是個淫和尚。”
兩人走出酒店的時候,外面吹起了一陣破曉的晨風,東方曙色漸白。
陳二嘎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金屬酒瓶,對著嘴巴喝了一口。他至今還記得這個酒瓶是張楓的,他一直將這個酒瓶帶在身上,就是要有朝一日將這個酒瓶打進張楓的腦袋裡面去。
張楓呢?
張楓正在家裡的一架老舊的鋼琴前面坐著,他已經坐了很久,他在等三個殺手的訊息,所以他徹夜未眠。
他希望那三個人可以將陳二嘎做掉,免除他的心頭大患。
他等了很久很久,但那三人依舊沒有來,他知道,自己的希望肯定是落空了,那三個人肯定已經死在了陳二嘎的手裡。
他向東京總部求援,但總部並未真的重視起他這件事,就連他的師傅赤發金剛,居然都以組織事務繁忙為由,未跟他回來對付陳二嘎。
這讓他感到很失望,也讓他更深程度地感受到了世態的炎涼,人情的冷暖。
當年他意氣雄發之時,令多少人羨慕,他一手創立了龐大的基業,又讓多少人側目,可如今,他被陳二嘎鬥敗,那些奉承恭維他的人,卻再無一人站在他的身邊了。
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也許人生本就是這樣的,總有大起大落之時。
他靠著依靠,看著天花板,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大的賭注,可以跟陳二嘎冒死拼一拼了。
如果陳二嘎攻入了他的這間豪宅,那幾乎就是註定的失敗了。
他想不到陳二嘎居然在那種慘敗的情形下依舊能夠翻身,他只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親手將陳二嘎宰了,為什麼要留他一條性命。
正在他的思緒極度凌亂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進來,不用看,他也知道來的是誰。
來的是幽雪。
三年來,這是幽雪第一次主動接近他,只不過這並不能給他帶來太多的喜悅,因為成敗早已註定。
幽雪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沒有說話。
張楓也沒說話,直到窗外的晨色終於將室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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