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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淚流滿面的模樣讓他愧疚感蹭蹭蹭的往上竄,他開啟馬車車門一腳跨出,腰卻一下子被一雙手臂緊緊地捁住
對方的臉軟軟的貼在他的背脊上,背後襯衫很快溼了一片,溼答答的黏在面板上。
蘭斯抱的很緊,哭的肩膀一聳一聳好不可憐,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雙乾淨的眼睛承載著受傷和脆弱,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他,讓他無論如何也不忍心作出令對方失望的事。
埃文嘆氣,平生第一次心甘情願的作出妥協,吩咐隨行的一位聖騎士把牧師請來,他自己半拖半抱的把哭的一塌糊塗的男人拽回車廂,在他對面坐下。
牧師很快就來了,他在看到蘭斯一臉淚水的模樣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進行了一系列檢查,又問了蘭斯幾個問題,最後對著緊緊貼著埃文一動不動始終不發一言的蘭斯嘆了一口氣。
“因為黑魔法的破壞,他似乎失去了記憶,心智也退回了孩童時期。”
埃文很震驚,抬高聲音:“有辦法治療嗎?”
蘭斯看起來像被忽然提高的音量下了一跳,他怯懦的往後縮了縮,又是驚懼又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埃文,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那模樣十足的可憐。
埃文趕緊閉嘴,猶豫的伸出手,動作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背脊,換來蘭斯一個羞澀的微笑。
牧師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憐憫的嘆了一口氣。
“詳細狀況還需要回到光明教會總部仔細檢查,但我可以肯定他目前的智力絕對不超過十歲,他的聲帶並沒有受損,不說話可能是因為心理障礙,埃文冕下,您看,他現在又怕生又膽小的樣子,和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他現在什麼都不懂?”
“恐怕是的,別說自理生活,就連自己是誰,估計他都不知道。”
埃文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側頭,貼著他的蘭斯感應到他的視線,抬頭迎上去,眼中是滿滿的依賴和信任。
光明神聖騎士微微皺起眉頭,嘴抿成一條細線:“看來只能儘快趕往王都了。”
前往王都還有五天的路程,牧師說蘭斯的身體並不適合使用空間傳送魔法,一行人加快速度,儘量縮短時間,可就在這麼短短的幾天之內,埃文也被折騰的夠嗆。
那個被埃文起名為蘭斯的傷患(蘭斯絕對不承認得到這個名字是因為動用了暗示和誘導魔法)無時無刻不纏著他,一旦他沒在蘭斯視線內,蘭斯就會陷入無休止的哭鬧,那副緊緊拽著袖子無聲掉淚的模樣讓埃文覺得自己彷彿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幾番折騰下來,他終於妥協的把蘭斯帶在了身邊,無論是吃飯休息甚至是洗澡,蘭斯都在他身邊待著,牧師說蘭斯這副模樣是因為雛鳥情節,他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埃文,估計已經把他當成父親了。
埃文因為這個天上掉下來的便宜兒子被騎士團的團員嘲笑了好多天,他並不在意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同伴善意的打趣,但是蘭斯似乎很不高興,每次騎士團開埃文玩笑,蘭斯就會擋在埃文面前惡狠狠地瞪著他們,那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模樣頓時引來了更大的笑聲,每當此時,不能開口的蘭斯就會漲紅了臉,逼急了就開始掉眼淚。
一個青年動不動就流淚本來是一件惡寒的事,但是蘭斯作出這舉動似乎沒有絲毫突兀的感覺,配上他那孩子般單純的表情和純淨的眼眸,反而讓人心軟。
看到蘭斯哭了,埃文終於板起臉,極富魄力的眼神冷冷的掃視一圈隊員,直到他們一個一個閉了嘴,才站起來,牽著蘭斯的手回到馬車內。
身後傳來戰友們齊齊的倒噓聲,甚至有人朝著埃文的背影做鬼臉,但是埃文像背後長了眼睛似地忽然回頭,看著來不及收回表情的同伴,忽然一笑。
“看你這麼有精神,下一個月的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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