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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自己的雙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儘管迅速將手縮排衣袖,想要藏住那股莫名的恐懼,但是似乎掩不住,他的兩隻袖管仍是不聽使喚地在黑風中顫出一片驚悚。
“大王……臣已盡力快馬趕來了。”武官見狀,已到了想放聲哭泣的地步。
“你盡力卻沒能實時救下他的命?”語調已完全透出殺意。“沒用的東西!”苛虐的性格立即被引爆。“全都陪葬,一個不留!”他大怒,金邊黑袍在風中吹振得煞氣凌人。
所有人慘然變色。
“不要啊——小人不知犯了何罪!大王饒命啊。”執行官不明所以,不甘白白赴死,率先哭喊出聲。
贏政嫌惡的看他一眼。“殺!”
身邊騎衛立即舉刀,一刀先劈了那鬼叫的執行官,當場將執行官的身子劈成兩半,直到落地前,他仍雙眼懼張,還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
其它人見狀,無不驚恐的抱頭痛哭,就在即將血腥大屠殺之前!
“等等……大王……找的是奴才嗎……”一道虛弱的聲音由一具該是已死的身軀傳來。
眾人心驚,一贏政臉色也一變,親自趕往發聲之處,俯瞰那發聲的“屍首”正努力撥開另一具壓在他頭上跟身上的無頭屍,露出一張骯髒浴血的小臉。
贏政見這情景,嘴角逐漸綻出笑,手一舉,讓騎衛出手將壓在那人身上的屍體移開,當下笑意更濃。
“大王?”曲奴兒睜眼,乍然見到蹲在面前的正是尊貴無比的大王,一種莫名的情緒油然而生。這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救他嗎?
儘管全身傷痛,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上那人的臉頰,想確定他真的就是大王,可手才伸上前就被人拿下扼住。
“放肆!你想做什麼?”贏政身邊的人大聲喝問。
“放手!”贏政忽地反對那名騎衛喝聲。
騎衛心驚,趕緊退開鬆手,看見矜貴的大王居然緩緩將臉湊上前去。
“你想觸碰寡人?”
曲奴兒這時已熱淚盈眶,輕輕地點頭,帶著血汙的手指輕顫地摸上他的臉,將他向來光潔無塵的臉龐染上條條血跡,可贏政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這人真是大王?是那個曾經說不讓他好過,有朝一日會親自對他痛下殺手的人?
曲奴兒的淚毫無意識的直直落下,死裡逃生後,對著這張日夜煩擾恐嚇他的臉,內心起了無法解釋的激動,所以,他暈了。
贏政斂凝了眉宇,犀利瞪視著床榻上昏睡的人,雙拳緩緩握緊。
欺君,膽敢欺君!
舉步在床榻間來回踱步,他忽而又狠狠的瞪向床榻。
不,他不會放過欺君之人,絕不!
沒想到自己猜忌多疑的性格竟也會被人蒙欺去,時間甚至長達十年,簡直不可原諒!
他瞪著棄於地上的白長巾。哼,這長巾圍錯地方,該圍的是她雪白的頸項!
怒火中燒的揮手要人端來長榻,他就這麼端坐床旁,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床上的人。
直至天色翻白,床榻上的人才逐漸甦醒,眨著長睫,還不知發生何事,身在何處。
“醒了?”聲音凌厲至極。
曲奴兒一驚,倏然坐起身,轉頭。“大王?!”這裡是咸陽宮!
“哼!”一贏政原本火般的眸色不知何故瞬間轉深。
身子一陣發涼,曲奴兒立即驚凝低首,這才發覺自己竟身無寸縷,而原本覆在身上的薄被已滑落腰間,小巧挺實的胸正毫無遮掩的讓人一覽無遺,她驚愕的立即用雙手遮住美胸,驚懼的看向正如狼似虎盯著她的人。“大……大王?!”
贏政笑得譏誚。“還遮嗎?遲了,寡人早從頭至尾都瞧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