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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除了孛羅堝城堡外,周圍的鄉村完全荒廢,特別是從孛羅堝往海邊的方向,已經沒有人煙。登州特勤隊就經常利用那一片地區登陸活動,那裡還有兩處固定的接頭地點。有時會有特勤隊的人在那裡接應,這些都對周武的潛行十分有利。所以周武會在孛羅堝之前脫離官道,乘黑夜潛往海邊取船。
日頭越發的接近西邊地平線,往來的一些甲兵都是匆匆趕路,無心與周武說話。眼看成功在望,周武得意的哼起小調,不過他依然保持著戒備,連哼的小調也是建奴的。
大約一刻鐘的清淨之後,道路邊出現了十多騎甲兵,他們都是穿的鎖子甲。正在一個水塘邊讓馬喝水,周武收起心神,因為那些甲兵身形彪悍且行動沉穩,隱隱透著一股殺氣,顯然不是剛才那個塘馬那樣的新丁,而且,他們也是鑲白旗。
周武打了一下馬加快馬速,雙方很快接近,周武也沒有躲開視線。而是像正常的真夷一樣打量了他們幾眼,道路邊餵馬的甲兵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大多人並未理會周武。
正以為要過關的時候,那群人裡面響起一聲夷語。周武學過一些滿語,聽出是讓某人去問問的意思,果然那堆人裡面出來一個甲兵。他大聲對周武問道:“哪個牛錄的?”
周武只得停下來,用熟練的蒙語沒好氣的道:“你哪個牛錄的。攔住老子作甚,不知道攔塘馬是大罪。”
那甲兵見周武氣勢洶洶。後金本來也有不準耽擱塘馬的規定,他咳嗽一聲道:“我們是巴扎禮主子牛錄下的。。。”
周武盯著那甲兵的眼睛打斷道:“老子不用跟你說牛錄,老子是十四貝勒派去蓋州的。”
那甲兵咬著牙問道:“你此時跑去孛羅堝幹啥。”
周武冷冷道:“十四貝勒不想讓人知道,你夠格問我麼。不過可以告訴你,老子有緊急軍務,想要你的狗頭就滾開些。”
那甲兵兩眼兇光四射,臉上的幾道疤痕如同要噴出火,不過周武斷定他不敢來真的,因為巴扎禮是阿濟格的下屬,而周武說自己是多爾袞的親信,雖然上面兩人有衝突,但多爾袞畢竟是掌旗貝勒,下面的人不會輕易去得罪他們。
果然那邊餵馬的人裡面叫了一聲,那甲兵恨恨的推開兩步,讓開了道路,周武毫不示弱的與他對視片刻,待他讓開後打馬走了,片刻功夫便遠離了那些甲兵。
再次僥倖過關,周武背後已經被汗水浸透,那些甲兵都是百戰老兵,如果被他們識破,自己絕對難以逃走,不過片刻後他便想到一個漏洞,頭上再次沁出汗珠。
周武立即往馬股上狠狠一鞭,坐騎打著響鼻加快幾步,立即又緩慢下來,周武一個整天的狂飆已經把兩匹馬的體力基本耗盡,此時想快也快不起來了。
周武在心中罵了一句,立即回頭看了一眼日頭的方向,在一個轉彎的位置觀察了周圍,這裡的官道兩旁有不少的荒草,還有比人高的灌木,是個極好的脫離地點,他策馬離開官道,先往東跑入路邊的荒草中,往前跑了一段之後,他跳下馬來,取下兩副褡褳,在裡面裝入四塊石頭,然後放在方才坐騎的背上,這匹馬體力稍差,已經很難加速,他打算用來做一個誘騙。
褡褳裝好之後,周武牽著馬頭對準東面,然後抽出短刀對著馬股狠狠一刀,馬匹慘嘶一聲,發足往東跑去。周武看看草叢中踩踏的印跡後,又將附近幾株灌木的樹枝折斷幾支,然後立即轉身上了另外一匹馬,越過官道進入了西面荒草叢生的荒野。
。。。
“我買著三頭牛,拉著一車酪,身上捆著烏拉草。。。”話嘮塘馬哼著歌,悠閒的在官道上走著,他準備在孛羅堝過夜,在日頭落山之前應當能夠趕到。
路邊出現了十多名甲兵,那塘馬一看是鑲白旗的,大喜的吼道:“各位大哥,我也是鑲白旗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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