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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陽就那麼大剌剌的盯著程錦看，因為被魚刺卡了，眼睛裡還掛著些濕意。她這副樣子落在程錦眼裡，讓程錦整個人都覺得不自在，莫名的心虛。

&ldo;這裡怎麼還有其他人呢?&rdo;夏瑤看到顧朝陽那一桌，嬌俏的臉上露出一些不悅，&ldo;我們都已經包場了，這酒樓的老闆做怎麼做生意呢，萬一混進來什麼閒雜人等怎麼辦?&rdo;

而此時此刻，程錦根本無暇顧及這酒樓的老闆怎麼做生意，他看著不遠處的&ldo;閒雜人等&rdo;，這其中，有顧朝陽，自然也有周少臣。

難怪這段時間都搭理他了呢，程錦唇角微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轉頭看向夏瑤，一臉溫潤，&ldo;你剛才說什麼?李導應該等急了，咱們先過去吧。&rdo;

夏瑤看著他的樣子，有片刻的失神，訥訥的點點頭，說了一聲：&ldo;好。&rdo;

顧朝陽看著並肩走遠的兩個人，心中彷彿有一個泡泡，在空中飄啊飄，然後&ldo;啪&rdo;的一聲，破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ldo;熟人?&rdo;周少臣自然察覺到了這其中的異樣。

顧朝陽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ldo;一個客戶。&rdo;

似乎覺得這樣的回答很難讓周少臣滿意，她又補充了一句：&ldo;是個大明星，公共場合，不方便打招呼。&rdo;

周少臣微微蹙眉，卻還是點點頭，&ldo;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rdo;

&ldo;什麼事情?&rdo;顧朝陽捏著湯匙，在面前的一小盅松茸雞湯裡攪拌。

她的這個小動作逃不過周少臣的眼睛，他在顧朝陽的神色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ldo;逃避&rdo;兩個字。她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甚至想透過這種方式向他傳遞&ldo;換個話題&rdo;的資訊。

胸中突然一滯，周少臣卻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說了出來：&ldo;離開律所，來公司幫我。&rdo;

顧朝顏手下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沒想到，周少臣還是和她說了這個，而且比上一次更簡潔，更直白，是周少臣式的說話方式。

&ldo;不願意?&rdo;

顧朝陽抬頭看他，燈光裡，男人的臉顯得更加深邃立體。她挑起湯匙，喝了一口雞湯，紅唇被湯汁浸潤得瀲灩。

朱唇輕啟，顧朝陽也吐出三個字：&ldo;不願意。&rdo;

同樣，也很顧朝陽，簡單、明確。

雖然早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答案，但內心還是有些失落。周少臣輕笑一聲，掩蓋起那一點小小的失望，&ldo;你還真是直白，連兜圈子的機會都不給我。你知不知道，剛剛的一句&l;不願意&r;，你可能為此還要多奮鬥十年。&rdo;

顧朝陽不置可否，挑挑眉，唇角微彎：&ldo;我就是個天生的勞碌命。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生命不息，奮鬥不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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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道走廊，紅樽酒樓的另半邊已經十分熱鬧。看到程錦走來，劉導連忙迎上前，樂呵呵道：&ldo;恢復的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回歸?&rdo;

&ldo;快了，醫生說下週就可以拆石膏了，不無意外的話，下個月出就能回劇組了。&rdo;程錦走到最前面的一桌坐下來，夏瑤跟在他身後，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他旁邊。

桌上已經坐了一圈人，兩位副導演，監製和幾位主要的演員。

&ldo;錦哥，咱們可都等著你呢，趕快好起來。&rdo;說話的人是這部戲的男三，叫李釗，出道多年，一直混在二線與準一線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