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他都會來到這座城堡看望他的弟弟,人們會恭敬地喊他“滿少”,這又是個風神如仙的人物。乞農記憶中,他的清俊靜逸比床上坐著的那位魔王要穩重淡漠地多,可現在————“文童在哪裡,”那抹眼中的隱霾與沉痛———有如無望的羅剎,床上的惡魔卻笑了,那低沉優雅的笑———他輕輕將懷中幼小的孩子放到自己身旁,撫摩了下孩子漂亮的眉心,唇邊那溫柔的笑痕———然後慢慢起身,悠然地端過乞農為他精心洗泡過許多遍的綠茶,“她在哪裡——…”卻是一聲戲謔地輕嘆,乞農看見站在門前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只是沉沉地望著他的弟弟,“你知道她在哪裡是不是,童夏,文童現在很危險,她不能——…”“哥,”床上的男人淡淡截住了他的話,手中的杯盞輕輕放在一旁,“你知道,我現在恨不得她死,”口吻輕的,象個喃喃自語的孩子,他反覆撫摩著自己的食指,突然抬起它,“哥,我當然知道她在哪裡,我說過,上窮碧落,下赴黃泉,我都知道她在哪裡,可,”他將手指放到自己唇邊,突然,狠狠地咬下去!
乞農完全驚呆了!
他死死咬著自己的食指,那麼狠,那麼絕情,血,已經從他的唇邊浸浸流下,———突然,“咯!”指骨斷裂的聲音——乞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生生咬斷了自己的食指!那是————那是怎樣的恨意,怎樣的恨意啊!————可那染血的唇邊,卻是始終帶著笑意,————快意的,虐意的——望著他的哥哥,死死地望著他的哥哥————門前的童滿沉痛地閉上了眼。
早該想到吧,童夏,他會玉石俱焚————童滿痛苦地滑坐在房間外的地面上,臉,深深埋藏在自己的雙臂間,這裡,很安靜,很安靜,沒有人會看到他的脆弱,他的苦痛,他的無助,童夏咬斷了自己的食指,他不心痛?
文童至今下落不明,他不————想到文童,他的心就象被利刃狠狠銳刺了一下,整個布達佩斯都被他翻了個遍,那座別院,他瘋狂地快要夷為平地,可,裡面,什麼都沒有,連一個交戰的對手都沒有,那裡就象一座華麗的死宅———他找不到她!找不到她!!
童汶怕冷,童汶睡覺的時候需要一束微弱的光,童汶喜歡泡在暖暖的溫水裡————童滿的十指掐進雙臂裡,童汶————門輕輕推開,童滿輕輕抬起頭,他看見那個啞巴侍女手裡抱著孩子出來,她看見坐在地上的自己,有些驚慌,“他還好嗎,”侍女慌忙做了個“睡覺”的姿勢,童滿疲倦地點了點頭,站起身,迎身抱過朱諾,柔柔地撫摩著她柔軟的發,她美麗的眼睛沉靜地看著他,———突然,童滿驚愣住了!她小小手臂上————如此不堪的燙痕!!
“這是怎麼回事?!”童滿驚懼嚴厲地低吼,侍女早已嚇地連連擺手,顫抖的,快速比攉著,“你說這是童夏弄的?”
侍女連連點頭,眼淚都飛了出來,童滿抿緊了唇,陰沉著臉小心地翻看著小手臂的傷勢,漸漸,漸漸————他的眉頭突然糾結了起來,認真地看著這佈滿的燙痕————這好象是————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現!
童滿突然抱緊了朱諾,匆匆向書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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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不能主宰生命,我們至少能夠主宰死亡。”
童夏想起文童記載名人名言小本兒上的一句話,笑了,笑地如此純真,男人象個美好的孩子俯趴在黑色的大床上,殘缺的食指輕輕吮吸在唇邊,凝望著窗外的陽光,“太陽只穿一件樸素的光衣,白雲卻披了燦爛的裙裾。”她會拉著朱諾的小手指著柔軟的陽光說,“日光穿透汙雲濁氣,自己卻一塵不染。”她會把頭輕輕枕在朱諾的小肚子上恬靜地說,“呵,太陽,你擁有無與倫比的光明猶如上帝,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主宰,群星見了你,都一個個失色退避!”她會雙手高舉著朱諾在陽光下快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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