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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外來者盤踞在艾哈邁城中。魔族,銀月城的來使,高山氏族的旅行家。所有的目光都會集中到我的寶貝徒弟身上,因為他就像晴夜中的滿月那樣顯眼。”
“看來你還有的忙啊,菲麗妮。”
“是啊。不過我樂在其中。過去的大半個月裡,我一直站在高高的山頂俯視著他,看他身邊的人和事物。現在我必須要走進他的生活了,否則別人會先於我這樣做。”
雕像不再搭話,一陣“啵啵”的響聲,它碎成了無數細微的粉粒,散落開來,還沒有接觸到地面就消失了,彷彿溶解在夜幕中似的。
老者的精神稍一渙散,又被吸收回靈魂界去了。
“剪除他的羽翼,使他孤立無援。讓他不會產生與他的才華相當的野心。幸福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源於滿足。我實現我的願望,他得到他的幸福,這樣不是很好嗎?”
菲麗妮自言自語道。語氣又像是告誡,又像是勸說。
這晚對於蘭斯而言,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舞會的奢華場面依舊在他眼前晃動。元帥夫人鼓勵的目光,阿貝爾和佛朗茲堅定卻也有些無奈的神情,人們的掌聲,夏爾蒂娜刺耳的大笑。他們永遠也不會知曉,那惡夢般的艾哈邁狐步舞在蘭斯心中是怎樣一個情狀。他並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是個無所畏懼的鬥士,不穿鎧甲的將軍。他覺得自己是靠著對夏爾蒂娜的怒火和酒精的刺激作用才撐過去的,牧師的訓練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他甚至感到自己的雙腿依舊在顫抖。
而後,艾哈邁清爽的晚風和停車場的寂寥景象取而代之。黑暗的馬車行在黑暗的路上,少女哀怨的眼神,蘊意深遠的沉默,以及在他門前那十分鐘奇妙的等待與徘徊。他百般猜度,覺得夏爾蒂娜是對自己抱著某種歉意。她是覺得惡作劇過了頭,折傷了蘭斯的顏面,因此感到抱歉,還是受了父親的責備而鬱悶?蘭斯比較傾向於後一種看法,因為,夏爾蒂娜的惡作劇實在破壞了舞會的氣氛,那位大腹便便的領主大人一定對女兒提出了含蓄的責備吧。
這個牧師心情煩躁,甚至又想弄點酒來喝,但夜色已深,實在不好打擾別人。他以極快的步子在房間中打轉,忽然想到了神學院中得到的一些教導。
“虔誠的禱告吧,蘭斯。主會賜你以安寧。”每當他在冥想課溜號時,洛瑪特神甫總是這樣教導他。
“閉上你的眼楮,敞開你的心靈。穿過那些嵌花玻璃窗和教堂高高的塔尖。用你的靈魂仰望俗物之上的青天。不需要想像,只需要信仰。”
他作為一個牧師,竟把功課忘得一乾二淨,心裡不禁有些自責。
蘭斯在房間中央站定,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閉上雙眼,開始冥想。不多久,他的心神便陷入了一種玄妙的靜止狀態。然而,與他在神學院數千次冥想的結果一樣,他總是不能感受到聖神的召喚。身邊總是有些或年幼或年長的教士們聲稱聽到了上天的聲音,感激涕零。蘭斯覺得莫名其妙,但不敢向他們提出問題,因懷疑本身便是一種不敬。不能聽到主的聲音,那是心地不夠赤誠使然。
冥想了一刻鐘,他覺得心緒已經平靜,可以結束功課了。忽然一陣劇痛從他的右手指尖處傳來。痛楚突如其來,他本能的呻吟起來,張大了眼楮。只見一個黃色的光點出現在食指指尖,很快的,拇指指尖又出現了第二個。他驚得說不出話來,只用左手死死的握住右手的手腕,好像一個被毒蛇咬過的人阻止毒液由血液上行一般。
但他的努力並沒有效果,兩個亮點不斷擴大,並連線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光球。光球一經成型,擴張的速度便加快了一倍,很快把整隻右手都裹了進去。這時痛楚已經停止,右手完全失去知覺了。
他想到這一定是魔王石的詛咒效果,感到十分恐懼。他曾認為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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