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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他從來沒離開那一樣,目光泠泠。
可是那文士的話還沒說完:“……那小白虎的皮想必洗乾淨也是美得緊吧,正好在下家中還缺條虎皮踮腳。”
這回不用說,一向和夏侯昱不對付的莫忘也回來的了,齜牙咧嘴的一幅欲擇人而噬的模樣,顯然氣得也不輕。
兩人一虎一蛇冷冷對持著。夏侯昱心中竊笑不已,天助他也!本來還想著他一個即使多了一甲子的內力,但是缺乏交手經驗自然是跑不過這一百軍士佈下的天羅地網的。但是,現在多了兩個幫手,兩個不知深淺的幫手,自然大嬴的機率很小,但是跑掉的機率卻是大得多了。
心裡打著小九九,夏侯昱向前一步和那文士周旋。
“這位大人倒是很面熟啊……難不成是與本王有過一面之緣?”
夏侯昱這話明顯是敷衍,但是那文士卻低了頭,聲音陰冷起來。“確實是有見過,只是王爺貴人多忘事,記不得韓某了……”
姓韓?夏侯昱把朝裡姓韓的官員一一回顧了一邊,立刻驚覺此人身份——“原來是上屆的探花郎——韓子讓,韓大人啊!幸會幸會。可是貌似本王和韓大人素為謀面……”上屆探花韓子讓驚才絕豔,卻不知什麼事得罪了皇兄,最後被譴到地方去當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師爺。這事夏侯昱也是有聽說過的,暗裡鬆了口氣,這人要是求仕途的話,那現下他們的危險就不大了。
只是凡是都是出人意料的居多。
“呵呵……小王爺怎麼可能沒見過韓某人?”韓子讓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的一般,笑得連淚珠都流了出來。“小王爺,您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吧……不記得韓大哥了麼?”
“韓大哥?”
記憶中一些被遺忘的往事,紛紛浮出水面。
夏侯昱臉色一僵。“你是前太子伴讀——韓謙!”
話說這世間事最汙糟不過的,幾乎十件有九件出在帝王家。而在其中宮變也不過是最最尋常的一種而已。
所以,夏侯昱從來沒把自己二皇兄篡位,逼宮當成什麼大事,該吃的照樣吃,想玩的照樣玩,反正他只是個虛有其名,沒有任何實權的逍遙王爺。甚至在他想來,他二皇兄當皇帝比那原來的太子——大皇子夏侯崢還更為好些,不得不說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和二皇子夏侯朝夕以及三皇子夏侯暮是同一母所出的,因此兩位皇兄都疼他非常,更是因為,太子夏侯崢是個瘋子。
雖然幼小時,也曾有過太子溫和的帶著伴讀韓大哥帶他遊玩的景象,但是自從三年前,久巡淮洲的太子被上任皇帝——夏侯昱根本不想承認的父親急急召回後,那個記憶中的溫和太子、慈愛長兄,就已經隨著時間一起灰飛煙滅。
太子人前的笑容仍是溫和無比,只是他卻用這樣溫和的表情開口輕而易舉將他的小時玩拌、舊時好友原丞相一家賜死,株連九族。
這等的溫柔笑容裡,再也見不到溫度,有的只是冰寒徹骨。
夏侯昱知道,他的太子哥哥早就不在了,在太子被召回的當日,他從月下窺見那流著淚沒有一絲表情的夏侯崢將一枚白玉扳指埋在了一樹海棠下時,以往溫如和風的人就隨同那扳指被埋葬在了絳紅得妖異的花下了。
留下的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子,一具行屍走肉。
而後來,群臣動盪,二皇子夏侯朝夕的逼宮奪位,處死前太子的舉動,都沒能影響到夏侯昱的心境,因為他也知道,那樣的夏侯崢其實還不如死了來得好。怕是因為夏侯崢自己也這麼想,那傳言中的殘暴的前太子才會走得平靜如斯。
當然,夏侯昱這麼想。不代表其他人也這麼想。如面前的韓謙就是其一。
“小王爺,你既然想起韓某了,那想必也知道原因吧……那就勞駕您和在下走一趟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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