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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于靖康元年病逝,結束了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因為球技而飛黃騰達的小人的一生。
引子2
高俅任殿前都指揮使的三把火沒燒起來。
老闆趙佶發話了,說你是我身邊的親信,去當這個殿前都指揮使,得把你在球場上展現出的才華在軍隊中施展,這官給我當出點水平、當出點新意來。過兩天我會去你那邊看看,不要讓我失望。
高太尉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把禁軍的軍訓名目搞得形式多樣,於是開展了各種形式的競標活動,吹鑼打鼓,鳴銃放炮,名為軍訓,實為唱戲,很是熱鬧。
不料卻有個教頭不買賬,當面頂撞他說這麼多年沒見這麼練兵的。
那教頭叫王進,以前和老高在東京踢球的時候在球場上有過節,高俅新官上任沒跟他算賬,他倒主動找茬了。
高俅怒了,讓人把王教頭拖下去打了五十軍棍,並放話了,讓王進要麼等著進黑牢子,要麼執行軍令。
第二天,軍卒告訴高俅,王進跑了。
高俅大怒,命身邊的參謀下達通緝令,全國通緝王教頭。
參謀說不用通緝了,大家都知道他去哪裡了。
高俅怒問誰敢收容逃兵。
參謀指了指西邊,說老種。
老種,高俅倒吸了口涼氣,老種,該死的老種。
他知道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北宋帝國軍界,誰能惹得起種家軍呢?至少他高俅不能。
一
種家的榮光,並不源於種世衡,早在他的父輩,洛陽種家便已天下無人不知了。
因為種家出了一個琴下人人皆知的大“隱士”——种放。
种放(955—1015)出生在一個小官宦人家,其父種詡曾任過吏部令史之類的小官,种放少年時代的中原正處於兵荒馬亂之際,讀書顯然是沒有什麼出路的。种放雖然聰穎,卻將心思放在了玄易類、道學類書籍上,這決定了他日後的人生方向。
其父死後,种放看著天下狼煙四起,於是帶著母親到終南山隱居。
在終南山,种放的生活過得很清苦,種兩畝薄地,教幾個學生,收點束脩,業餘時間碼碼字,修習《易經》,偶爾自釀一罈清酒,對著寂寞唱歌。
种放原本以為自己會這樣過一輩子。
世道是會變的,很快,趙氏兄弟結束了中原內亂,文化人迎來了自己的新時代。
即將來臨的繁華盛世和已經“出世”的种放好像沒有關係,他只是一個隱士,玩點《易經》八卦,煉煉丹,經濟之學不是他的強項,更不能鬍子一大把的和那些年輕人一起去東京參加科考。
一切皆有可能,歷朝歷代開國之初,君主需要的是休養生息,提倡奉行黃老之術是必然之選,何況趙氏兄弟是“被迫”披上黃袍的,天下初定後,這也成了趙氏兄弟的心病,趙匡胤就必然會對石守信等兄弟發出感嘆——權力算個鳥,神馬都不過是浮雲。
——能守得住清貧,耐得住寂寞的才是好同志。
在這種語境下,隱士的身價在北宋帝國高漲,超過了東京的物價指數。在開封,种放的業師陳摶就受到了趙匡胤的高規格接待,並賜號“希夷”。
淳化三年(公元992年),种放隱居的終南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那是當朝皇帝趙光義派來的使者,召种放入朝赴闕。
种放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領略了杜工部“初聞涕淚滿衣裳,漫卷詩書喜欲狂”的喜悅後,屁顛屁顛地收拾行裝準備上路。
這時,母親卻站在了他的門口,冷冷地問他:种放你忘記你的身份了嗎?外面的繁華世界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种放一驚:是啊,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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