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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別給新國太多的郡,乃可嘗試將“毀謗”之聲壓至最低。
在這條時間線上,是勳認為只要有了荀氏的支援,自己的想法便很有可能實現。首先,因為建國時間的提前,曹操還沒有老到太關注虛名而忽視實務;其次,本時空中的曹操因為舊有的根基較穩,打袁家還算順手,所以沒太過寶愛冀州,冀州牧的職位早就交出去了;第三,最重要的一點,既然已經分了州,那短期內也不好再恢復什麼“禹貢九州”之類不靠譜的玩意兒啦。
封國而連郡,就已經打破傳統了,再欲跨州,估計連曹操自己都抹不下這個臉去求來——若非如此,在原本歷史上他也不必要特意恢復所謂的“禹貢九州”了。如今除了偏遠的涼州和交州,別州皆已拆分為二,甚至分而為三(荊、益、揚),每個州最多六郡,想努出十個郡來,簡直天方夜譚——是勳估計這就是新公國領域的上限了。
在此種前提下,利用荀氏的影響力,再儘量加以壓縮,乃可將曹操可能遭遇到的“毀謗”限制在最小範圍內。
當下即將自己的想法合盤向荀攸托出,荀公達面露敬佩之色,誠心一揖:“宏輔真國家棟梁也,愚等不及。”是勳說你也別急著誇我,我跟你們的理念本有區隔,距離荀令君那就更加遙遠,只是在這件事上,咱們還有合作的餘地,不妨暫時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啊不,共同爭取把董昭這件壞事給辦成好事吧。
送走荀攸以後,是勳喚從人打水過來,洗了一把臉,儘量使自己的心緒平和下來,嘗試把這件事拋諸腦後——反正他是不方便開口說話的,還得荀氏去跟董昭頂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自己把荀氏給當了搶使,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
年節倏忽而過,是勳終於正式就任光祿勳,開始了他初次的“中央大部委”領導工作。不過他對這一工作並無興趣,也無經驗,再加上對個人的實務能力缺乏自信,因此特意向曹操請求,你得給我派個能幹的“丞”來,以為輔弼。光祿勳的職權範圍很廣,工作繁劇,屬官也相當多,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光祿丞,比千石——是勳心說若有個能幹的光祿丞,我就把他當朔州時代的司馬懿,或者幽州時代的諸葛兄弟來用,庶務一以委之,自己只抓大局,可以空出大把的時間來繼續搞經學研究,和考慮官制改革的問題。
曹操滿口應承,果然那日便將是勳召去,指著一名相府屬吏打扮之人對他說:“此吾之愛掾耿季行也,可為宏輔之佐。”
是勳抬頭一瞧,似乎有些眼熟——丞相總統百僚,相府就跟後世的國務院似的,各級屬吏數量龐大,即便是勳亦曾仕於相府,又不時出入,那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能叫得出名字來。耿季行?沒有印象,乃史書略載之人耶?
正琢磨的時候,對方邁步上前。執禮甚恭:“茂陵耿紀。拜見是光祿。”
耿紀!倘若要以漫畫手法來描寫是勳此刻的心情的話。那肯定是滿臉的黑線,頭頂還有烏鴉“嘎嘎”飛過……
要說耿季行,他確實沒有印象,若說耿紀,就不可能不知道啊!哪怕在《三國演義》之中,這人也是露過一小臉的——建安二十三年,時任少府的耿紀與太醫令吉檜(一作吉平)、丞相司直韋晃等在許都合謀起兵,反叛曹操。事敗被舉族誅滅。不僅如此,他們還重創了丞相長史王必,導致王必不治身亡,曹操匆匆從鄴城趕回許都,因為心痛王必之死,就在朝堂上來了一次大清洗,無數心存漢室或者只是騎牆派的官僚人頭落地……
我靠對於曹家來說,這就是個大奸賊啊!曹操竟然把他派給我當副手?!
是勳還在滿心的鬱悶呢,就聽曹操介紹,說:“耿季行乃好畤侯(耿弇)之後。忠誠亮節,尤擅政務。從吾七年,頗趁心意。若非宏輔索要,吾斷不能予卿。”那意思,我可是精挑細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