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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曹操急得頭疼病又犯了。趕緊遣人往許都去召華佗前來診治。
正當他著急上火的時候,突然侍從來報:“營外有一人,自稱為涅陽張機也,求見丞相。”
曹操一皺眉頭,張機?張機又是誰了?再一沉吟,不禁大喜:“得無為張仲景耶?!”
張仲景的名頭後世傳得沸沸揚揚,甚至被尊為“醫聖”,這年月卻還沒那麼有名,尤其中原之地,知道他是傷寒聖手的。那真寥寥無幾啊。問題當年是勳出使長沙張羨,曾經見到過張仲景。回來還跟曹操稟報過。曹操當時就問啊:“卿雲張機為醫中國手,未知比華元化如何?”是勳回答他說:“各擅勝場。元化精通百科,尤長於外,而仲景則精於傷寒,專注於內也。”這倆一個是外科聖手,一個是內科大家,各有所長。
所以曹操一聽說張仲景來了,趕緊咬著牙關,忍著頭疼,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衝出大帳去迎接。
張機專注於醫道,雖然論身份為士人,還曾一度被劉表署為長沙太守,其實對政治絲毫也不感興趣,兩家大戰,更不想摻和。問題他跟劉表是有仇的呀,其兄張羨曾對劉表掀起反旗還則罷了,張羨死後,張懌受統其眾,兵敗後投降了劉表,結果被劉表找個藉口暗中給弄死了。此仇之深,不共戴天!雖說張仲景生來性情軟弱,不敢跟劉表當面相抗,還被迫要做一段時間的長沙太守,幫忙劉表穩定人心,可是如今聽說朝廷派發大軍來徵劉表,軍中疫病流行,他趕緊就跑過來求見曹操。
我不懂政治,也不會打仗,侄子的仇估計報不了啦,可我會治病啊,我可以襄助王師嘛。
曹操揪住了張機,就跟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趕緊封官許願,請他為將兵們療治。於是在張機的勸說下,曹操下令把軍隊主力從漢水東岸撤走,退至東南方向氣候略為涼爽的綠林山麓屯紮,要待疾息後再次進兵——劉表算是暫且躲過了這一劫。
而就在張機入曹營的同時,遙遠的東北方向,是勳也終於徹底平定了整個遼東地區,率得勝之師返回幽州——平州刺史一職,曹操上奏天子,委派前為袁家謀士的荀諶擔任。
是勳回到幽州州治薊縣以後,仍然跟從前似的,只抓大政,而將細務全都委託給了諸葛亮、郭淮、關靖等親信處理。至於逄紀,他直接派人以護送為名,行監押之實,送往許都交給留守的曹昂——怎麼處置這傢伙,公子你跟丞相商量著辦吧。
是勳的主要精力,專注在教育和人才方面,隔天便要前往廣陽的郡校去講大課,除郡校生外,不管在職官吏,還是平民百姓,只要願意來聽講的,有教無類,一律接待。每當是刺史講課的時候,那真是滿坑滿谷,人滿為患啊,不但堂上堂下,庭前院中,就連樹上都爬滿了人。
這有三個原因:一則是勳在儒林中名氣響,又是鄭門嫡傳,如今鄭玄死了,高密的大課再不可復見,其餘鄭門弟子或者忙著鑽營,或者被迫守喪,也都沒這個興趣,那麼是勳開講,就是當今儒門中第一盛事啦,豈可不往?二則,是宏輔終究是一州之主,又為曹家姻親,官高爵顯,誰不想透過聽課跟這位達官套套近乎,哪怕只是混個臉熟呢?其三,是勳講課確實與別人不同,很活潑也很風趣,在士人聽來,或有偏頗之處,卻正好啟發自己從前所未思,在庶民聽來,這比街頭說古都要有趣多了呀。
這一日,是勳就又去郡校開課了,直講得口乾舌燥,通體疲憊,到黃昏時分才返回州署。才進門,僕傭便遞上一摞名刺來,是勳隨手接過來翻檢,偶然得見一張上寫著:“廣陵陳端敬拜。”
陳端?陳子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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