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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等他們準備好了,咱們卻未必歇得過來,那此前的努力就全都化成泡影啦。
結果才到白狼,前鋒哨探便來稟報,說烏丸果然偵知了我軍的動向,倉促舉兵,正洶湧殺來。曹操左右望望,揚鞭一指:“可上白狼山,憑險而守,以待後軍。”
於是大家夥兒又呼哧帶喘地爬上了山,到得山頂朝下一望,王粲當即就腿軟了。只見山下漫山遍野的都是烏丸騎兵啊,間中也還夾雜了一些漢家旗號,估計是二袁僅剩的兵馬了。王粲伸手捅捅是勳:“宏輔可能看出,敵有多少?”
是勳也算久臨戰陣了,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打眼一瞧:“前者為戰兵,未足五萬,其後輔兵,恐亦不下五萬眾。”王粲倒吸一口涼氣:“我軍尚不足萬,可如何抵拒?”是勳說沒關係,打咱們或許打不贏,守在山上還是問題不大的——烏丸突騎,天下無雙,可要是下了馬爬山來攻,一頓滾木擂石就能讓他們躺下大半。
他嘴裡這麼說,卻斜眼瞟著曹操,那意思:“打是不打?”因為在原本的歷史上,曹操是直接就衝下去了,一戰而大破烏丸,陣斬蹋頓。史書上說,戰後所俘和受降的胡、漢各族共有二十多萬口,而眼前到達的還不足一半兒,應該能打得過吧?
果然,曹操眺望少頃,揚鞭一指:“彼陣未整,乃可擊之!”環顧左右:“誰去為某擒斬袁氏二逆?”
王粲聽了心裡就是一哆嗦,急忙上前勸阻:“不可,敵眾我寡,兼之烏丸突騎無前,若下山與戰,必敗無疑。要當守險,以待後軍。”說著話朝是勳使個眼色,那意思,你也趕緊來勸勸吧。
是勳果然也跟過去勸:“仲宣所言是也,,今我軍寡而敵軍眾,即可戰勝,勢難聚殲也,乃攻袁氏,則蹋頓必然來救。吾聞蹋頓唯恃武力,別部大人多有不服,若攻蹋頓,即袁氏與烏丸別部或未必救——當取蹋頓,則餘眾必然星散。”
王粲一翻白眼,心說我是請你勸主公不要下山啊,你倒叫他直接去打最強的蹋頓?
曹操瞟一眼是勳,微微而笑:“宏輔所言允當,是某計不周也。”於是就問田疇,哪兒是蹋頓的旗號?
田疇指給曹操看了,曹操再次下令:“誰為某斬此獠首級來獻?!”結果四周鴉雀無聲,竟然沒人敢答應。
終究將領們也多少有點肝兒顫啊,敵人那麼多,這仗真打得贏嗎?是勳一琢磨,心說壞了,在原本的歷史上,當先衝下山去,陣斬蹋頓的乃是張遼張文遠哪,可如今呂布未破,張遼還在涼州,缺了這員虎將,則誰還敢出來應聲啊?
左右一瞧,身旁的大將只有許禇、曹純、高覽和夏侯廉,可惜曹洪曹子廉還在後軍,沒能跟上來呢。曹純那仨,論武勇和膽氣盡皆不如張遼,可是許仲康你不應該啊?你應該既能戰又敢戰哪?幹嘛也不應聲?
再一瞧許禇,正緊張地盯著曹操的背影,嘴巴緊努著,牙關緊咬著——是勳明白他的意思了,此戰懸危,許仲康作為親衛隊長,必須得保護在曹操身邊,誰都能下去衝,就他不能。除非曹操當先發起衝鋒,則許禇必然遮護在曹操身前。
一見無人應聲,曹操不禁慨嘆道:“惜乎子廉、妙才不在……”當下怒目圓睜,暴喝一聲:“卿等皆懼,無妨,某乃自戰可也!”一邊抖動馬韁,一邊平伸出右手來,那意思——抬我大槊來!
曹操問誰當先衝鋒,誰都不敢應聲,這回他自己要衝,眾人全都慌了,趕緊上來勸阻。也就是勳沒勸,他還忙著左右尋摸,究竟誰才能有衝鋒的能力和膽量了?這一瞟,就瞧見貓在曹純背後的郭淮了——郭伯濟是大將之才,後來的戰績不在張遼之下,但論武勇就未必足夠了。不過也難說,在原本的歷史上,夏侯淵在定軍山被黃忠所斬,時郭淮為其司馬,能於亂軍中勒束部眾,緩緩而退,說明這人很擅長苦戰啊。身處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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