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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巾幘,雙插雁羽。
是勳琢磨著,匈奴單于的地位相當於漢室藩王,那麼匈奴右賢王就是位侯爺啦,快步上前,平禮相見。去卑用比較嫻熟的漢話招呼道:“久聞是太守之名,今日得見,是某的榮幸。太守快請帳內敘話。”是勳說且慢,先讓人押上摩利來:“請賢王處置。”
去卑雙眉一豎,指著摩利的鼻子呵斥道:“汝這孽畜,怎敢去做盜賊,冒犯是太守虎威?!”摩利聽說來的是去卑,已經料到自己沒好下場了,當即拼盡全身氣力,特意用漢話破口大罵道:“汝這老賊,勾結漢人,要絕我匈奴之種……”還沒罵完,早被去卑的兩名侍從撲上來按倒在地,並且堵上了嘴。
去卑朝是勳一抱拳:“多謝太守將此孽畜押來,讓他死於族人之手。”喝一聲:“斫了!”當即血淋淋的人頭落地,被用繩子拴了,懸掛在旗杆之上。
是勳倒是沒料到去卑竟然這麼狠,下手這麼快,不禁疑惑,心說他這是真的想向我示好呢,還是故意拿人頭來恐嚇我,想給我個下馬威?這要擱兩年前,說不定我還真嚇到了,可這兩年死人、人頭都見得多了,心腸也練得很硬啦——唉,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就不打扮摩利啦,真是白費功夫。於是面帶微笑,跟隨去卑進入大帳。
帳中陳設,果然相當的漢風,只是地上鋪的不是草蓆、竹蓆,而是氈毯。二人分賓主落座,去卑就讓端上羊奶酒,與是勳共飲。是勳聞這酒味,羶氣混合著奶香,腸胃頗感不適,只是小小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開口問道:“多承賢王前來相迎,不知何時引勳前往平陽,去拜謁單于呢?”
去卑一口氣幹盡了杯中之酒,伸手擦了擦鬍子,笑道:“不急,我已命部下去殺雞宰羊,要好好款待是太守,也算向你請罪了。且等宴後,咱們再一起往平陽去,然而——不知道是太守有何要事,要面見我家單于啊?”
是勳撇嘴一笑:“單于遠來是客,勳為此間主人,自然要去探問客人的起居,並相詢離去之日。”
去卑聞言吃了一驚:“太守要趕我們走嗎?!”
是勳雙手一攤,微微苦笑道:“勳初任河東,唯見府庫空虛、兵戈殘朽,為平陽等四縣資供貴軍,賦稅不輸故也。貴軍久居蔽郡,實難奉養,即勳欲留客時,奈何囊中羞澀。”他話說得很明白,匈奴大軍駐紮在平陽等四縣,郡裡收不上稅來,實在是供應不起啦。
去卑臉上不禁泛起淡淡的怒色,質問道:“我族雖佔四縣,不向郡內輸糧,可是四縣的駐防也不需要郡內負責,又不是跑你這裡白吃飯的。況且,是天子下詔要我等南下,又非不請自來,太守安有驅趕之理啊?!”(未完待續。。)
第七章、吾青州人
其實去卑根本就不想跟平陽這兒待著,要不是當年靈帝下詔,讓南匈奴發兵討伐漁陽賊張純,於扶羅也不會領著他們好幾萬人離開草原,可是誰想到他們前腳才走,後腳單于庭就發生叛亂,屠各胡等攻殺羌渠單于,隨即長老們就另立了中央。於扶羅想要前往雒陽申訴,趕上董卓進京,天下大亂,壓根兒就沒人鳥他;想要返回單于庭,新單于卻又不納。無奈之下只好四處流躥劫掠,好不容易才在平陽一帶站穩了腳跟。
此前天子劉協駕臨安邑,於扶羅、呼廚泉、去卑等受白波舊將之邀,也領兵趕去護衛,就是想立了功以後討個說法,要麼朝廷正式任命於扶羅為匈奴單于,派支兵馬送他返回單于庭,要麼承認他在平陽等地的統治,最好再多劃撥幾個縣,給置個“匈奴國”出來。可是劉協那種流亡天子,既沒權力,也沒兵馬,外加年紀輕沒啥主意,光是口頭表彰了一番,啥說法都給不出來。於扶羅沒有辦法,只好領著大家夥兒垂頭喪氣地返回了平陽城。
匈奴人遊牧為生,入居漢地以後,不事耕織,上層到處圈地放牧、擄民為奴,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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