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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到這段記載的時候,就很不以為然。曹操剛拿下冀州的時候,袁氏兄弟還在幽州,南邊有孫權、劉表,西方有馬騰、韓遂,西南還有劉璋,這仗且打不完呢,先查查戶籍,算算兵數,有什麼大不了的?用得著崔琰跟這兒滿口的仁義道德,提醒曹操關注民生嗎?曹操在民生方面的建樹,那不比你強上一萬倍?
漢自元帝棄霸道而純任德教以來,其後王莽超級崇儒,到了東漢朝,那基本上就是儒家的一統天下了。儒家有儒家的進步之處,但也有很多弊病,最大的毛病就是空口講仁義,為政無實效,白白培養出一大票百無一用還自認道德高尚的官僚出來,魏晉之際的清談之風,亦由此而發端。是勳向來最反感這路貨色,他心說崔師兄你跟著鄭老師時間也不短了,鄭老師不光光空口談經,真當上大司農以後也辦了很多實事兒,怎麼到你這兒,事還沒開幹呢,就先給領導講大道理?
所以他忍不住就站起身來駁斥崔琰。崔琰聽了這話,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要反駁,卻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言辭來,當真尷尬到了極點。曹操見此情景,趕緊開口打圓場:“卿等所言,亦皆有理,是為國也,操敬二君一杯。”順手端起酒杯來。是勳和崔琰趕緊緻謝,跟曹操對幹了一杯酒,然後各自落座。
是勳一瞟眼,就見崔琰的臉色還是挺難看,牙關也緊咬著,滿腔的不忿。他不禁有些懊悔——自己不是一向與人為善的嗎?今天怎麼一激動,大庭廣眾之下就把崔琰給駁得下不來臺?瞧他那德性,心胸應該不夠寬廣,這仇怕是就此結下了啊。
不過再一想,結仇就結仇吧,反正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崔琰最終也要死在曹操的刀下。再說了,清河崔氏也是名門顯姓,南北朝時代北方“崔盧王鄭”四大姓的勢力,一直延續到唐朝中期才逐漸衰弱。雖說那個崔是博陵崔,但天曉得清河、博陵,真是兩家還是一家兩分的呢?反正作為地方大姓,遲早是自己打擊的物件,那我就算提前得罪他了,又有何可悔?!(未完待續。。)
第六章、並無雅骨
曹操在鄴城休整的幾日,又再聚集謀士,商議目前最關鍵的三個問題:一是關中尚在大亂——近日有訊息傳來,劉雄鳴和呂並竟然合聚一處,再次進攻長安,新任雍州刺史嚴象出城與戰,吃了個大敗仗,被迫縮回城內;曹豹救援不及,只得暫屯灞上,以觀風色。
是勳聞報,不禁起了點兒陰暗心理,盼著嚴象行錯踏歪——誰叫曹操你不用我推薦的蘇則,而非要聽荀文若之言,重用嚴象呢?況且荀彧此前進言剝奪自己的兵權,本來這事兒都快淡忘了,三不知又被許攸給揭了出來,若說是勳心中毫無芥蒂,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然而,嚴文則跟自己雖不稔熟,好歹見過幾面,是勳只是希望他栽個大跟頭,卻並不希望他如同原本的歷史上一般,身首異處。再說了,如今嚴象退守長安,長安為雍州的州治,若然有失,恐怕關中局勢將徹底糜爛,短期內再難安定啊,則對曹家的危害甚大。故此曹操聚眾商議此事,他首先提出來:我老丈人兵馬既少,打仗又二把刀,還是另委名將率軍前往平叛吧。
如今既然已得冀州,又與袁紹言和,則派出一兩萬兵馬增援關中並不為難。但問題是,以誰為將才好呢?
是勳並未請纓。一則如今關中需要的是武將平亂,不是文臣鎮撫,此事與他無干;二來麼,是否調回曹豹,尚無定論,總不能把女婿和老丈人同置於一處要地啊。必須得避嫌。
但他籌思少頃。終於還是邁步出列。向曹操建議說:“長安被圍,若自鄴城發兵,路途迢遞,恐遠水難救近火。可使司馬仲達率河東兵先發,再調上黨曹子孝、樂文謙往救。”
曹仁的戰區是在上黨,夏侯惇的戰區是在太原,但自從高幹、郭援放棄幷州,東援河北以後。當面之敵寥寥,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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