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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選擇。更別說低一等甚至兩、三等的那些中小家族,家中藏書和師資都不足,子弟們也未必有資格、有門路上太學,如今聽聞郡內官校重開,個個喜不自勝,奔走相告。
秋稅收繳上來以後,官校就正式開課了,四方來聚計程車人,下起十二歲,上到四十八歲,足有五百餘名,這數字把是勳都給嚇了一大跳。他事先已經拜訪過各大家族,請出幾名宿儒充任教授,又命法曹掾、精擅經學的樂祥總管其事——在原本的歷史上,杜畿治理河東,即任樂祥為文學祭酒,負責文教之事。不僅如此,是勳還兌現承諾,自己隔一天就往學宮去開講。
歷代經學,可分為“我注五經”和“五經注我”兩派學風。漢儒是“我注五經”,即先有經典,再鑽研經典去探求其中的道理;宋儒則是“五經注我”,即先有自己的思想,再歪曲經典來加以詮釋。是勳一直是奔著第二條路去走的,只是原本不敢太明目張膽而已,如今他師承也有了,名聲也有了,一郡之內,唯他為大,那還有啥放不開的?
在學宮之中講課的次數越多,時間越長,是勳就越是膽大妄為,甚至不惜徹底地扭曲經義。比方說,孔子曾經說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直接罵孔老二主張愚民政策是不對的,應該考慮到當時的社會環境,廣大底層民眾根本就沒有接觸知識的可能,強使知之,反而會出事兒。但是勳在講這一句的時候,卻乾脆按照後世為給儒家洗白白而到處流傳的不靠譜點逗方法,讀成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倘若老百姓遵從你的政策,那便可以不加管束,倘若老百姓不肯遵從你的政策,那便需要先開發民智,教化他們。
如果說是勳當初私注五經,往裡摻了一成的私貨的話,那他如今在河東講學,就足足摻了三成還不止。他要利用儒家經學,闡釋自己覺得可以在這時代拿出來的嶄新的思想,從而建立自己獨特的思想體系。正所謂和尚摸得我……啊不對,朱熹做得我便做不得?(未完待續。。)
第五章、漢語拼音
曹操南征袁術、劉備,以夏侯淵為先鋒,直指壽春。袁術本以為官渡對峙,半年難決,故而聽信了劉備的煽動,自合肥起兵,下成德,圍壽春,誰料想劉馥守備壽春還不到一個月,曹操的援兵就到了。於是袁術大驚之下,臨陣而走,逃回合肥,劉備知其人不可依靠,遂率部南下廬江,欲與孫策相呼應。
倘若袁術和孫策同時動手,說不定曹操就會抓瞎,但以這年月的通訊水平,就不大可能有軍事配合如此默契的情況出現。孫策原本計劃兵分三路,其弟孫權自丹徒渡江,以襲廣陵,大將周瑜自柴桑率水師溯江而上,侵擾皖縣——這兩路都是虛的——自己親率主力從中路得渡,接應袁術。然而左右兩路才發,中軍未動,就傳來了袁術戰敗的訊息,他乾脆引軍東進,直接去增援孫權。
太史慈在皖縣阻擋周瑜,使孫軍不能登岸,但因為缺少舟楫,周瑜開著船在江上來回亂躥,子義立刻就抓瞎了。最後只好以不變應萬變,分兵皖縣、居巢,嚴密守備。魏延建議發一支奇兵自尋陽渡江,偷襲柴桑,被太史慈給否決了——想法很好,可問題咱沒有足夠的水軍,哪兒那麼容易渡江啊?
孫策主力放棄原定計劃,轉而東上,南來相合的劉備當場就蒙了,迎面便撞上了太史慈。關、張欲戰太史子義久矣,攛掇劉備遞去戰書,來日單挑較量。太史慈得書不禁仰天大笑——信上寫著關羽、張飛兩個人名兒,要我一個打倆。哪怕是分開來逐一上也不成啊。你們以為我傻啊?當即批覆應允。其夜卻與魏延分道偷襲敵營。劉備大潰,敗散無蹤。
另一方面,曹操解了壽春之圍,收復成德,全軍團團圍住了合肥城,袁術守備浚遒縣的大將張勳亦獻城而降。但是合肥城防堅固,袁術困獸猶鬥,攻之不下。郭嘉勸曹操:“袁術無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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