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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安季晴的真正原因,他倒真好奇,安季晴是用什麼來收買了小顏這顆純淨的心。
好點?何為好點了,就現在來看,他對安季晴已經足夠的仁慈了,仁慈到有時候,他也會突然的,莫名其妙有,就想到了安季晴沒心沒肺的笑,然後,恍然間,就忘了恨了。
“小顏,我不怪你,抬起頭和我說清楚,為什麼?”
小顏怯怯的抬起頭,“少爺,奴婢不是有意守著夫人的,只是有幾次,夫人都在惡夢中驚醒,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中間,有好幾次奴婢跑進去時,觸到枕頭冰冰涼涼的,溼了好一大塊,而夫人總是對著奴婢笑說,‘我沒事’。”
“那個時候的夫人,其實眼裡只含著淚水,那種眼神,奴婢不知該怎麼說,就好像夫人什麼都看不到,目光沒有落點處,可是又什麼都裝不盡她的眼裡。奴婢看著就怕,真的好怕,夫人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好像很痛苦。”
“不說了,小顏,我明白,我都明白。去休息一下吧,別想太多。”段風涯輕輕拍著小顏的肩,以平靜她內心的激動,然而,他心裡卻不再平坦,他是明白小顏說的那個眼神,容不入任何東西,不是目空一切的那種,而是荒涼。
他彷彿看到安季晴從惡夢驚中驚醒,抱著紅色的被子,坐在床中間,就用這種荒涼的,泊了一眶淚水的雙目望著他,然而目光是虛的,她的眼裡,容不著他,那樣孤獨無助,心裡慢慢的糾緊,像一塊大石壓在胸口。
怎麼了,自己不是打著玉石俱焚的心願的嗎?玉不過是受了點破損,自己怎就於心不忍了?段風涯深吸口冷氣,猛然湧進心裡的寒氣,讓他頭腦清淨很多,他心裡想:我不過是恰好同情心氾濫而已,對方是誰,一點都不重要。好像這麼想,能讓他的心好過很多。
段風涯推輕輕開安季晴的房門,眉頭不經意的又糾成了一團,像兩座凹凸的山峰,安季晴居然伏在案臺上睡著了,自己的房,有床不睡,可能安季晴算第一個了。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潔白的宣紙,全是他看不懂的符號,安季晴手上還拿著一支竹簫,段風涯第一個念頭就是:我的彩料,該不會就這樣讓你無聊的時候,胡亂畫這些東西了吧?你還真會暴殄天物。
安季晴似乎睡得也並不好,呼吸時而緩慢,時而急促,但是,段風涯還是覺得,睡著的安季晴,可愛多了,沒有牙尖嘴利,沒有漠視一切,沒有惺惺作態,沒有拒人千里之外,更沒有趾高氣揚,出口傷人,是怎麼看怎麼順心。
☆、58。 進宮,無謂之爭
一陣風吹進來,安季晴哆嗦了一下,睡眼朦朧的睜開雙眼,段風涯瞬時把目光從安季晴身上移開。
安季晴伸了下懶腰,打著呵欠說,“相公,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小顏呢。”
“我過來看看,大禍臨頭了,你還挺悠然悠哉的。”
安季晴拾起凌亂的紙,她早習慣段風涯不痛不癢的挖苦了,如果有一天他對她好言好語,她倒覺得非奸即盜了,“相公,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要是我今晚真的命喪黃泉,至少還能記得你的一句好話,也不枉搭上一命了。”
段風涯冷笑著盯著安季晴,真的,不知她的腦袋裝的是什麼,明明是件很莊嚴的事,從她口裡出來,就便變得無足輕重了。
安季晴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怎麼,相公,你真說不出好話?”
“是根本無須和你說好話,如果皇上真要拿一個人開刀,那個人無疑是我,你不過是過程,可不是結果,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相公,皇上真的是一個明君嗎?”
“絕對明君。”段風涯用了段風離的語氣,說了句段風離曾說過的話,他沒說出口的是,就算是再明聖的君主,也不能把《布圖》給他,哪個天子不想天下萬民都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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